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残酷。
三日后,石洞中的氛围较之前有了些许缓和。温暖的阳光透过洞口的缝隙,洒下几缕金色的光线,为这略显昏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经过悉心调养,三人的伤势已基本痊愈。祁东身着一袭干练的劲装,正在洞外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锻炼身体。他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力量感,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
第五文渊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正在锻炼的祁东身边。他目光关切地看着祁东,开口问道:“二哥,伤好得怎么样了?” 祁东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最多再过两天,我这伤就能完全痊愈了。三弟,看你这神情,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第五文渊微微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是的,二哥,有事。我想,咱们该展开反击了。这次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触碰了我们的底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随后,第五文渊将众人召集到一起。石洞中的众人围坐成一圈,气氛略显凝重。第五文渊回头看了看静静站在身后的青衣,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口,示意她也一同坐下。青衣微微颔首,迈着轻盈的步伐,在第五文渊身旁缓缓坐下,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第五文渊从怀中掏出郑源的口供,那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沉重的仇恨。他将口供依次递给众人传阅,众人的目光随着文字的移动而闪动,看完口供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愤怒的神情。
祁东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说道:“看来这次咱们被围杀,主谋并非一人。有人觊觎咱们的工艺,想要据为己有;有人则是铁了心要取咱们的性命。” 众人纷纷点头,对祁东的分析表示认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慨与不甘。
“说是围捕,实则是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红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她微微站起身来,双手紧握,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看来我们的势力已然触及或者妨碍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如今,他们与我们已然到了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境地。依我看,我们必须得有所行动了。”
“二哥和红姐分析得极为在理。” 第五文渊接过话茬,脸上露出一丝自责的神情,“其实,自从郑家第一次偷袭,那些人就已经对我们这股势力动了杀心。原以为他们只是不知我们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单纯图谋我们的产意,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他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我虽说活了六十多年,可前世连杀鸡之事都未曾做过,如今要面对杀人复仇,这心里的坎儿还真是难迈过去。但此刻,为了兄弟,为了大家,绝不能退缩。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继续说道:“这次青衣回来告诉我死了两个人,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都懵了,整个人都快疯了,根本不敢再往下想。”第五文渊突然握紧了拳头,指节在烛火下泛着青白。石洞的阴影里,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潭底部浮上来的气泡:\"若不是豹三和豹七的尸体就躺在隔壁石室......\"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肩头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我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沾血。\" 第五文渊盯着掌心交错的纹路,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凶弟的体温,\"每次杀鸡都要闭眼,看见庖厨刀刃都会反胃。可现在......\"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在场众人都微微后仰,\"他们用沾满血腥的手,撕开了我最后的底线!\"
珈蓝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她别过脸去时,发间的银铃轻轻摇晃。雪豹营的幸存者们不约而同地按住腰间刀柄,刀刃在石壁上划出细碎的火星。
\"那就让血债血偿!\" 祁东突然起身,木椅在石地上拖出刺耳的锐响。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前尚未愈合的刀伤:\"看看这些伤口,这是豹四用身体替我挡下的致命一击!\"
第五文渊缓缓起身,摇曳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仿佛某种上古凶兽在苏醒。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喉结剧烈滚动:\"我要让那些刽子手,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兄弟们的英灵。\"
“嗯!必须直接杀回去!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杀掉,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珈蓝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体也因为激动而轻轻晃动。
“杀回去是必然的,可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怎么杀回去。” 第五文渊神色凝重地说道,“在二哥和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