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中心的记分牌闪烁着第一节结束的比分：圣安东尼奥马刺 27 : 28 洛杉矶湖人。1分的分差如同悬在细线上的刀片，让两万多名马刺球迷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看着球队的球员们走向替补席，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藏不住的焦虑——0:3落后，这场再输，赛季就真的结束了。

湖人替补席这边，陆鸣用毛巾擦拭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其实他第一节只打了8分钟，大部分时间在组织和策应。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依然如影随形，像是穿着湿透的棉衣在奔跑。

“系统状态更新：体能恢复至59%，肌肉酸痛度：中等偏高。‘疲劳累积’状态剩余14小时48分钟。建议：第二节前四分钟继续休息，观察比赛走势后再决定上场时机。”

陆鸣在心中回应：“明白。”

他抬头看向场上，科比正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功能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36岁的老将第一节打满12分钟，得到8分2助攻，攻防两端都在拼命。但陆鸣能看出，科比每一次落地时，左膝都会有极其细微的弯曲——那是保护性的下意识动作，是多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菜鸟，”科比突然转过头，“第二节你多休息会儿。这帮老家伙，”他指了指对面马刺的替补席，“没那么容易倒下。”

陆鸣点头。他知道科比说的是对的。马刺那边，邓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帕克在听波波维奇布置战术，吉诺比利正用冰袋敷着左小腿——那是他多年伤病的老位置。这些老将加起来超过100岁，但依然能在季后赛的舞台上燃烧最后的光和热。

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二节开始。

马刺 27 : 28 湖人

【吉诺比利的妖刀时刻】

马刺派上了帕蒂·米尔斯、吉诺比利、丹尼·格林、鲍里斯·迪奥、提亚戈·斯普利特的轮换阵容。湖人这边，科比继续带领第二阵容：史蒂夫·布雷克、科比、韦斯利·约翰逊、乔丹·希尔、克里斯·卡曼。

第一个回合就展现了双方截然不同的风格。

马刺进攻，米尔斯快速推进到前场，将球交给左侧45度的吉诺比利。防守他的是韦斯利·约翰逊——这位年轻前锋以运动能力着称，但防守经验明显不足。

吉诺比利接球，甚至没有做任何假动作，直接向右突破！约翰逊滑步跟进，但吉诺比利在突破一步后突然急停，背后运球换到左手，整个人像蛇一样从约翰逊身侧滑过，直杀篮下！

卡曼补防过来，但吉诺比利在空中有一个诡异的拧身动作，右手将球从卡曼腋下挑出——

“唰！”

马刺 29 : 28 湖人

反超！进球后的吉诺比利面无表情地回防，只是捋了捋额前稀疏的头发。AT&T中心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是阿根廷妖刀今晚第一次个人表演，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马努——吉诺比利！”现场解说拖长了声音，“招牌的蛇形突破！湖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湖人进攻。科比在右侧肘区接球，面对格林的防守。他没有叫掩护，而是直接背身靠打，向后顶了两下，突然以左脚为轴转身，后仰跳投——

“唰！”

马刺 29 : 30 湖人

又反超！科比落地后快速回防，经过吉诺比利身边时，两人对视了一眼。那是两个征战了十几年、无数次在季后赛交手的老对手之间的默契——彼此尊重，但也绝不相让。

“这俩老头……”陆鸣在场下看得入神。他能从那些看似简单的动作里，看到十几年如一日的肌肉记忆，看到千锤百炼的技术本能。这不是年轻球员靠天赋就能模仿的东西，这是时间给予的馈赠。

接下来的三分钟，成了吉诺比利和科比的个人秀。

吉诺比利突破分球助攻斯普利特扣篮（31:30）。

科比中距离命中回应（31:32）。

吉诺比利蛇形突破造成卡曼犯规，两罚全中（33:32）。

科比背身单打格林，翻身跳投再中（33:34）！

当第二节进行到9分03秒时，比分是马刺 35 : 36 湖人，湖人依然领先1分。

波波维奇请求暂停。这位老教练显然对球队的防守不满——让一个36岁的科比在轮换阵容里予取予求，这绝不是马刺的防守水平。

暂停期间，德安东尼看向陆鸣：“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