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464年】——

皮力温山洞遗址。

“目前可以确信，我们确实在使用‘塔尔塔罗斯之力’，”

看着打过一架后，再次变得行动艰难，仿佛身负重压一般的柏拉图和色诺芬，普雷斯塔尔科斯评价道：

“只不过，相对于那些不论代价只求快速获得力量的邪恶巫师，这套体系更加的可控，巫师向深渊献祭强化者的灵魂，将他们变成深渊的一部分，也就是黑泥怪物，而我们只是令强化之人或圣衣部件同古代对抗塔尔塔罗斯的某位勇士产生‘同步’，强化自身的同时还能获取他或她的战斗经验。”

“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各城邦遭遇黑泥怪物袭击的事件，或者应该说，这些怪物出现之前，塔尔塔罗斯这个词只各个城邦的高层祭司才知晓，”卡利俄佩偏偏脑袋：“那场战斗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两个，或三个世代之前吧，应该就是提丰将人类毁灭的那个人类世代，”考古王子答道：“那时还不存在冥界，在同深渊的战斗中战死的人类会被深渊同化，就像之前城邦中发生灾害后，被黑泥吞没的人那样。”

“黄金时代的人类吗？”墨尔波墨涅接道：“他们不是化做了天上的星辰？为什么会在塔尔塔罗斯里？又为什么千百年间毫无动静，最近却能通过‘献祭’获得他们的力量？”

“……”卡利俄佩和普雷斯塔尔科斯沉默，然后步调一致地先抬头看看天，然后低头看向地面。

“毕竟那一战最终的结果是失败，恐怕只有最勇猛的战士或贤者才能成为星辰，”斯巴达王子答道：“绝大部分同深渊对抗的战士和平民都已成为深渊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才能用同那些邪恶巫师差不多的手段获取他们的帮助。”

“至于获得力量的原因……”卡利俄佩眨着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答案：“难道因为温泉关之战杀死的波斯人太多，诞生的亡魂远远超过冥界的容纳极限，最终落入塔尔塔罗斯，令它的‘水面’上升，又因为大地震接触到现世？”

“还真和那个‘温泉关叛徒’说的差不多，”赤瞳的少女耸耸肩：“之后似乎又灭亡过两个世代的人类？看来诸神一直拿深渊没什么办法嘛。”

“嘘！姐姐！嘘——”卡利俄佩一边紧张地望天一边手忙脚乱地阻止她那素来不敬神明的姐姐继续讲下去。

“别怕，闪电是不会劈同一棵树的——好吧我不说就是。”墨尔波墨涅还打算说什么，眼见妹妹急的不行，于是摊摊手不再开口。

——

“现在需要解决另一个问题，”

暂且停止谈论神话时代的历史后，普雷斯塔尔科斯来到几乎动弹不得的色诺芬和柏拉图面前，尝试确认那两套“圣衣”的状态：

“如果每次穿戴都要发一次疯，显然是不利于将这套体系推广的——你们当时发挥圣衣力量的时候都有什么感受？”

“我……”色诺芬尝试回忆了一下，将略显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墨尔波墨涅：“我看到了一场同她所讲述的近乎一致的战斗，但扮演乌龟的并非柏拉图，他看上去就像……就像一座神庙中的石像？”

“呸，你才是乌龟，”柏拉图呸了一声：“那只是战斗风格以及所穿盔甲的造型，另外你在幻境里看起来也像是一座活动的雕像。”

“雕像？”卡利俄佩眨眨眼，看向姐姐。

“没人知道黄金时代的人类长什么样，”墨尔波墨涅答道：“我讲述时是照着神庙里雕像的模样想象的外观，有用就行。”

“给人以未来的启示，姐姐你这不是很有预言家的天赋嘛，”卡利俄佩顿了顿：“……虽然给出的是过往的历史多少有点怪。”

“还是剑更适合我，”墨尔波墨涅看向动弹不得的两名圣斗士：“你们还能发挥它们的力量吗？”

“不，不行，”色诺芬尝试起身但未果：“我现在感觉就像全身都被火烧过一样，而这身‘圣衣’也沉的像石头。”

“哈，它们本来就是石头，”伴着一阵令人牙酸的石块摩擦声，柏拉图强行站起身，略缓慢但动作正常地迈步前进：“我能穿着它走上一整天~”

“……那你别吃饭。”色诺芬悻悻地说道。

“嗯……”普雷斯塔尔科斯看着这两位“圣斗士”的表现，若有所思：“他们的差别在于，柏拉图曾经进行过一次同样和某位‘古代战士’产生联系的‘强化’，而那位战士的战吼是‘我能和你们打上一整天’，性格似乎同乌——同那位造型和战斗风格同乌龟近似的另一位战士十分近似，所以现在还能勉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