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差不多了,审判开始吧。”
坐在首席的朽木银鸣收回视线,为了避免再生事端,直接宣布了审判开始。
他让霞大路出手试探,理由也很简单。
罗斯从站队志波家开始,就不再是一个纯粹的队长了。
如果对方是纯粹的队长,自然会有朽木白哉去应对,还不至于让他出手试探。
但对方站队贵族,那对四十六室可就有不小的威胁了。
现在是朽木家最接近登顶的时候,他们这些老东西哪怕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为家族搏上一搏。
任何可能会导致他们功亏一篑的因素,都必须要清楚!
这次的试探结果,也给了他想要的回馈。
罗斯此人,不可留!
罗斯倒是不知道朽木银鸣的心理活动,他只是慵懒的靠在墙边,用一种近乎欣赏戏剧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间小小的议事厅。
不得不说,今天的演员阵容,当真是空前绝后。
除了三位隐藏在暗处的零番队成员外,山本总队长和蓝染也全部都来了,都躲在这小小的中央四十六室暗处。
罗斯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若是他今天心血来潮,决定不让虚王宫登场,那这群费尽心机布下天罗地网的猎人,岂不就成了这出独角戏里,最滑稽的小丑?
不过为了不让这场精心筹备的盛宴冷场,仁慈的他还是决定陪着这群可爱的演员们,将这出大戏,演到最后一幕。
就在这时,聚光灯打下。
在万众瞩目之下,今天这出戏的女主角碎蜂,在九番队队长东仙要的押解下,被带到了议事厅的正中央,那里是四十六室审判犯人的席位。
看着押送碎蜂的东仙要,就连罗斯也不禁佩服起蓝染的胆魄。
虽说三个零番队成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了他释放的镜花水月,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以东仙要的面目出现在四十六室,可也得要有足够的器量才行。
“各位贤者,罗斯队长、京乐队长,罪人碎蜂已带到!”
蓝染伪装的东仙要,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调汇报完毕,随手将灵压被封的碎蜂推向审判台,接着一个瞬步,便悄无声息地站到了罗斯与京乐的身旁。
他微微颔首示意,那份属于东仙要的刻板,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过此刻,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区区的押送官。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压力,都如潮水般涌向了那个站在审判台中央孤立无援的身影。
“蜂梢绫!你可知罪?!”
一声威严的审判,如惊堂木般,重重落下。
“罪?我有何罪?”
她明明是被审判的阶下囚,此刻的气场,却仿佛反过来将这四十六位所谓的贤者置于了被告席。
那份源自她自身的骄傲与风骨,让她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没有丝毫动摇。
因为眼前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相似到,仿佛百年的时光,都只是一个轮回。
当年,也是在这里,也是在同样的位置,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低着头,接受着同样荒谬的问询。
而她,就站在旁听席的阴影里,看着、等着......
然后,就在判决即将宣布的那一刻,那个她视若神明的女人出现了。
她以一种无人能及的姿态,救走了他,至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之后,便是再也没有见过。
碎蜂嘴角的冷笑,不禁多了一丝自嘲的苦涩。
她总是走得那么决绝,那么潇洒,就像一阵风,从不为任何人停留。
不...或许只是不为她停留。
那个女人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潇洒地转身离去之后,那些被她抛下的残局,对留下来的人而言,是何等沉重的枷锁。
“企图杀害贵族、袭击贵族家、拒捕、无故在瀞灵庭释放卍解...”
朽木银鸣声音淡漠,一句句述说着碎蜂的罪行。
“呵,连虚圈的走狗你们都要包庇吗?”
碎蜂抱着臂,脸上带着嗤笑。
她视线越过一众滑稽的贵族小丑,直勾勾的落在了听众席的罗斯身上。
她可不会忘记,自己是被这个男人阻止,才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甚至最后她还被虚王宫盯上了,变成了现在死神不死神,虚不是虚的鬼样子。
“虚圈的走狗?你有什么证据吗?”
霞大路审判官有些迫不及待问道,虽然他的声音看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