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张燕在黑山,被袁绍围困半年,粮草断绝,却仍坚守不降,最终杀出重围。我们如今还有城池可守,还有将士可用,为何要轻言投降?”
吕布看着帐内争论不休,心中更加烦躁。他猛地一拍案,大喝一声:“够了!都别吵了!”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吕布。吕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某意已决,今夜三更,打开东门,某亲自率军劫营。若能成功,定能打破曹操的包围;若不能成功,再作打算。”
陈宫闻言,急道:“温侯!不可啊!曹操必定早已设下埋伏,你若此时劫营,无异于自投罗网!”
吕布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公台不必多言,某意已决。张辽,你率军随某出征;侯成、宋宪、魏续,你们三人留守城池,务必守住城门。”
张辽抱拳道:“末将遵令!”
侯成、宋宪、魏续三人也连忙应道:“末将遵令!”
陈宫看着吕布固执己见,知道再劝也无用,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仿佛看到了下邳城破后的惨状。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回到自己的营帐,陈宫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城防图,久久没有说话。帐外传来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夹杂着风雪的呼啸。他拿起笔,在城防图上轻轻勾勒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吕布狂妄的面容、张辽无奈的眼神,以及侯成三人贪生怕死的模样。
“唉,” 陈宫轻轻叹了口气,“难道我陈宫一生所学,竟要毁在这下邳城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陈宫抬头一看,只见张辽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雪粒。
“文远,你怎么来了?” 陈宫问道。
张辽走到案前,抱拳道:“军师,末将知道温侯不听劝告,执意劫营,心中实在担忧。末将此次前来,是想向军师请教,可有什么办法能保全将士性命?”
陈宫看着张辽,心中一动。他知道张辽素来忠义,且有勇有谋,若能说动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沉吟片刻,道:“文远,如今形势危急,若想保全将士性命,唯有一条路可走。”
张辽连忙问道:“军师请讲,末将万死不辞!”
陈宫压低声音,道:“温侯此次劫营,必定凶多吉少。曹操素来多疑,若我们能在温侯劫营之时,打开城门,投降曹操,并献上温侯的首级,或许能保全满城将士的性命。”
张辽闻言,脸色骤变,连忙道:“军师!不可!温侯待末将不薄,末将怎能背叛他?”
陈宫看着张辽,叹了口气,道:“文远,我知道你忠义,但如今形势危急,若不如此,满城将士都要陪温侯一起殉葬。你想想,那些将士家中都有父母妻儿,若他们都死了,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张辽沉默了。他想起自己手下的士兵,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忍饥挨饿,却仍坚守在城墙上。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自己死了,母亲的遗物也将无处安放。
陈宫看着张辽犹豫不决的模样,继续道:“文远,你并非背叛温侯,而是为了保全更多人的性命。况且,温侯素来刚愎自用,若此次劫营失败,他必定会迁怒于将士,到时候恐怕还是难逃一死。不如我们先投降曹操,日后再寻机会为温侯报仇。”
张辽抬起头,看着陈宫,眼中充满了挣扎。他知道陈宫说的是实话,但要他背叛吕布,他实在难以做到。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急道:“军师!张将军!温侯让你们即刻到东门集合,准备劫营!”
张辽深吸一口气,对陈宫道:“军师,末将知道您是为了大家好,但末将实在无法背叛温侯。末将此次随温侯出征,若能活着回来,再与军师从长计议。”
说完,张辽转身走出了营帐。
陈宫看着张辽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张辽此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东门之外,雪越下越大,夜色如墨。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身后跟着张辽和三千士兵。城门缓缓打开,吕布回头看了一眼下邳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一挥方天画戟,大喝一声:“出发!”
三千士兵跟在吕布身后,悄无声息地向曹操的营寨摸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雪花覆盖。
曹操的营寨外,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吕布心中暗喜,以为曹操没有防备,连忙加快速度,向营寨冲去。
就在这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