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羊角山湖边的解家伙计一直在派人勘测湖底的实况,裘德考虽然被阮朔狠狠地威胁了一通,但到底也是没放弃、没离开,固执的等待着。
不过聪明的他在被阮朔勒紧了脖子威胁后的半个小时内,就给远在其他地方做任务的阿宁派了一个任务。
让阿宁用最快的度抵达广西巴乃,和阮朔等人接触、沟通。
看见通讯器上出现这则信息时,阿宁还在北美洲的原始丛林里和沼泽、野兽、蛇虫斗智斗勇。
收队回到营地,阿宁无力的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她心里明镜似的。
能让boss布加急任务,一定是boss在阮朔手里吃了很大的亏。
“早就说了让我来让我来,你们绝对应付不了。
哎……”
自己的公司底下可以带着佣兵队伍执行任务的领队都是些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
都是些和自己一模一样——趾高气昂、目中无人,对任务无关紧要的人能利用就利用,利用不了就算计。
反正不会是阮朔那种敏锐外冷的人能接受的人。
阿宁摇头叹气,赶忙收拾手头的东西,将自己正在执行的任务结尾,交托给副队长,匆匆赶车离开。
从北京离开的一整路,阮朔都没有和大祭司说过一句话,连眼神都吝啬给过去。
就算大祭司有心主动上前,阮朔都会把张起灵拉到自己面前挡着,自己冷着脸走远。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阮朔几乎将牙咬碎。
气的不轻。
对此,整个队伍中了解阮朔的人都清楚阮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大祭司本人则是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自己这孩子本来就敏感善妒、占有欲强盛,自己还总是把视线放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这样,真不能怪阿朔和自己赌气。
哎。
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快找机会和自家孩子缓和缓和比较好。
察觉到自己可能是阮朔和大祭司两人矛盾的起因,霍秀秀内心很是着急和担忧。
对此,一同跟来的霍琪琪倒是喜闻乐见。
她本就因为张遂安的不懂事而连带着不喜欢张遂安身边的人,如今对方内部产生了矛盾,这简直就是好事。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要让她和秀秀好好表现、讨好这些人,和他们拉近关系。
这些人哪里值得自己讨好了?
没身份、没地位,还没实力,全部都空有一副皮囊。
恐怕前几天晚上的天灯都是小花哥哥在幕后付的钱,让他们不至于丢人罢了。
一排排车驶入瑶寨,阮朔下了车就和张起灵一块进山,不做停留。
天色已经黑了许久,夜晚的山路不好走,张起灵走在阮朔的前面细心为阮朔引路。
两人度快,根本没打算等待任何人,故而刚进山就把解雨臣的队伍完全甩在了后面很远。
吴邪和王胖子两人将手电往前照了一段距离,非常默契的站直身子,用余光看了看想追上去但是犹豫着不敢追上去的大祭司。
然后对视一眼,王胖子像是终于找到机会感叹,一拍大腿,开口:“天真,咱们这阮小白醋劲儿是真大啊。
气了一天多了,就是消不下去。”
“我看你和便秘一样憋了一路了,现在终于说出口了?”
吴邪笑着揶揄了王胖子一句。
“嗐。”
王胖子抬手摆了摆,“那可不嘛,快憋死了都。
前面走远的那俩人耳朵一个赛一个的好,我要是敢在队伍里就蛐蛐他们,我还能和我最爱的天真小同志一块看明天的太阳吗?”
吴邪被王胖子恶心的假装搓搓胳膊:“少来这套。
那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能让阮哥和大祭司和好吗?”
王胖子嘿嘿一笑,“当然能啊,这很好解决。”
听见这句话,大祭司眼神一紧,赶忙拉住张遂安肉乎乎的小手,认真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王胖子故意拽了拽吴邪的胳膊,凑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
“我跟你说啊,天真,我早现了,咱这阮小白同志,内里其实是个还在叛逆期的孩子。
对付孩子嘛,最重要的就是——哄。”
吴邪假装不懂:“哄?这真的能有用吗?”
“一看你就是没怎么带过孩子。”
王胖子非常笃定,“对付小孩,最重要的就是连哄带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