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瀚听着这话气得不轻,指着他问:“这些话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言,当初你若有李楠的能力,又岂会派他去往岭南,留在京都,管着这些个探子,你当真以为就能做幕僚院的主了?”
王庆面色灰暗,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才能低于李楠,是李楠此人卑鄙,抢了先机,相府的幕僚院之首,王庆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当年贫穷,走投无路入了左相府,他如今也可考个功夫入得朝堂。
左相一意孤行,不顾及家底,此番去往岭南,就是中了护国府的计,至于李楠,此等卑鄙小人,若是落入护国府,定是怕死之辈,此等小人之言岂能信之。
“幕僚院诸多幕僚各怀心思,本相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但也是本相允许的,若无竞争,岂能成才,你不如李楠,李楠而今替本相寻回杨家铁矿的舆图,又将岭南地势一一告知,他岂会生出异心。”
“今日这等话,若是再说一次,本相也不会再留你,至于顾家家眷之事,派出全城密探,先于顾家将其他们寻回。”
谢文瀚也有些后悔没有早早的将顾家家眷带走,而是落入了右相之手,他应该先一步将人控制住了,瞧着清单里,还有顾谨言的两个儿子也失了踪。
有了这把柄在手,皇城司能不听他的么,失策了。
只是左相府派出全城密探去追查顾家家眷下落时,右相府里,也没有闲着。
魏墨生下了早朝便去了西宫,没多会儿又出宫去了右相府,那会儿右相曹远丰正与几位朝臣议事,得知魏墨生从西宫回来,便将他传进书房。
魏墨生一来,便疑惑的问道:“顾家家眷失踪可是相爷的用意?”
右相曹远丰脸色不大好看,他没有答,一旁的朝臣便开了口:“今日我等来此便是因着此事,在这节骨眼上,顾家家眷失踪了,个个都怀疑是我等出的手,毕竟最近我等一直在朝堂上请求立太子。”
“可是相爷根本没有动手,再说真要出手,也不该是眼下,左相拖病不上早朝就是为了拖延立太子一事,事情不明朗,眼下动手不是好时机,反而打草惊蛇,偏偏有人动手了,我等怀疑是左相府动的手。”
魏墨生一听,眼前一黑,他刚才在西宫与妹妹商量此事,也认为是右相府出的手,哪知右相还没有出手,人就不见了,先前他们计划要是立太子不成,就扣下顾家家眷来威胁顾谨言,从而克制皇城司和城防,逼皇帝退位。
可是一切计划还没有实施,便出了问题,这如何是好?
“要是如此,立太子之事刻不容缓,不能再被左相府牵制,今日咱们都入宫面圣,将此事定下来。”
魏墨生催促着,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毕竟左相府掌兵权,又得知他养了多年的私兵,只有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立下太子,之后左相府若敢动,就是造反。
曹远丰也被魏墨生说动,看向众同僚。
魏墨生见他们仍有犹豫不决,接着开口:“我去了一趟西宫,皇后之意与我相同,诸位若能助西宫入主,来日诸位便是功臣,同享荣华。”
有魏墨生这番话,几位同僚也不再犹豫,决定一同入宫面圣,今日若圣上不立太子,他们就跪死在御书房外不可。
遭远丰在文臣之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这会儿见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再藏着,叫来心腹,给国子监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