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妇看了一眼闵乔氏和还真身上的穿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们家没有好料子的衣服。”
闵乔氏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干净就行。我们这都遭了难了,这身衣裳穿在身上也是累赘。”
“再说了,我们现在和大部队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儿子。”
闵乔氏叹了口气,语气忧伤的说道:“我们祖孙身上都没带银子。我们身上这些衣服首饰可不就得扒下来变卖成银子使么。”
农妇这会儿已经放下了戒心,听到闵乔氏的话,不禁有些同情。
“要不,这银耳钉,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反正两身旧衣裳也不值钱。”
闵乔氏瞪眼道:“一码归一码。我们商人最讲公平了。我们不能白吃白穿你们家的。谁家的日子也不容易。”
“你们若是可怜我们,不如让我们祖孙俩在这儿休整两日,我也好打探打探我儿子的消息。”
农妇不敢做主,看向一旁的村长。
村长点了点头,吩咐那农妇道:“你去将大娃的屋子收拾收拾,留两位客人住下。这两日就让大娃来跟着我们老两口住。”
“好的,爹。我这就去收拾。”农妇欢欢喜喜的拿着银耳钉走了。
闵乔氏又将之前的说辞拿出来和村长说了一遍,村长无限唏嘘的安慰了闵乔氏一番。这才起身说要出门下地去。
可扛着锄头出了门,村长就叫了小儿子赶着自家的牛车去县城打探一下消息。
一来看看最近是否真的有大衍来的商队打此地经过。
二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打探出闵乔氏二人的真正来历。
如此穿着,如此气度的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商贾出身。
尤其是那老太太,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简单!
对于她那套说辞,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更何况,边关局势不稳,随时都可能打起来。别人不知道这些大事,他这个跟县令沾亲带故的村长,还是略微知道一些的。
村长媳妇刘婆子笑呵呵的将几个三合面的馒头和一盘青菜炒鸡蛋放在饭桌上,招呼闵乔氏和还真来吃。
“你们别嫌弃,农家人没什么好招待的。”
刚才儿媳妇李氏将银耳钉都拿给了她。
原本以为能得几个铜钱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二人出手就是银子,可不就得好生伺候着。
闵乔氏和还真逃了一夜,确实饿了,也没客气,拿起馒头就吃了起来。
只是,才只咬了一口,两人就齐齐露出了尴尬之色。
额,咽不下去!
她们也不是没吃过三合面的馒头,可她们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三合面馒头。
不用看也知道,制作馒头的几种粗粮别说去壳、精筛、细磨了,就连最基本的磨细一点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