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桌,但他却推开玻璃门,在门外吱呀作响的铁皮桌边坐下?。
没一会?儿,点的啤酒送上来了。
他拧开瓶盖时,泡沫溢出来沾湿了指尖,麦芽的苦涩顺着喉管往下?坠,呛得鼻腔发酸。
原来借酒消愁是这种感觉,一点也不爽。
可尽管这么想?着,他还是扬起脖颈又灌下?一口?。
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打闹着从店里跑出来,其中一个人胳膊肘撞在桌边,程英的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不好意思啊哥!”领头的少年慌忙捡起手机。
“没事。”
程英接过手机,视线不经意落在手机壳上的照片,那是高三拍毕业照当天?他在操场抓拍的肖黎。
照片里的少年站在一棵榕树下?,侧脸被晒得微红,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叶隙间漏下?的光斑落在睫毛上,格外好看。
程英将照片从透明壳里抽出来,盯着看了很久,直到被身后玻璃门推开的风铃响惊了一下?才突然松手,照片轻飘飘落进脚边的垃圾桶,背面朝上,只留下?一片模糊的白色。
风铃叮当作响,穿骑手服的少年低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