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叉闪烁蓝芒,双臂青筋炸起,每次碰撞,壮汉都会将阮柯的岩壳击碎些许。不多时,阮柯身上便已伤痕累累。
砰!
阮柯口中念了数百个呼吸的法咒骤然一停,浑黄的山峰虚影轰然砸下,将壮汉死死镇压!
地术·山陨!
一口鲜血喷出,微蓝光点消散于空气之中,海腥味丝丝翻涌。
没等秦淮下场救人,一条独角怒鲸就将峰峦虚影生生撞碎。
狂流·鲸跃!
“什么?气象!”
场上一片哗然,白肤老者神色震动,显然很是吃了一惊。
“山种水裔不都一直靠着祖宗遗泽吃饭吗,什么时候能修炼气象了?”
扑通!
壮汉吐出的血水迅速膨胀,与先前隐匿在空气中的蓝点勾连,眨眼间,瀑布般的狂流就带着千钧之势在阮柯头上冲刷而下。
狂流·黄泉落!
湛蓝澜流击碎重峦,蓝黑色的余波绵延起伏,水雾弥漫四野。
“够劲!”
一只黑白条纹交杂的青黄云尾扬起,水雾消散,被秦淮护住的山神庙祝阮柯就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着面如金纸,手中藤杖不知飞到何处的山蛮之种,秦淮一挥手,阮柯便被云尾卷起,送到了三司安排的医官面前。
台上的精壮水裔扯过黑袍,吐出两口血沫后,毫不犹豫地跳下高台向外走去。
“喂,那位勇士,你可愿陪我走一遭?”
精壮水裔恍若没听见秦淮招揽一般,三五步后便消失在了广场尽头。
“好嚣张的水裔,好霸道的水法。”
“这武官的气象好生厉害!”
法脉众人眼神闪烁,除却对精壮水裔手段的忌惮外,更多的是对陆吾气象的好奇。
能在如此威势的黄泉落下毫发无伤,清微怕不是又要横压交趾十余年了吧?
清微从哪拐来的天才?!
身穿黑色武服的秦淮向前一步,八极兽身关闭,身后云尾收回。
“各位看完了这开场大戏,也是时候上台展现一二了吧?”
听见秦淮催促,台下众人望向服下宝丹后,状态恢复了大半的阮柯,显然是想看看这位领头的还有什么说法。却见阮柯只是闭目调息,再无其余动作,显然不打算再上场争胜了。
看台之上,光宇神情思索,对秦淮道:“山蛮之种与水蜒之民争斗千年,一直以来都是不分伯仲,难分高下。如今这手拿千年藤杖的山神庙祝竟在那男子手下败得如此利索,看来这近海水裔另有造化啊。”
“说不定就跟这玉山玉水间的狂风恶浪有关。这么说来,秦施主此行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智威跟在光宇之后,默默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