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府门从里面打开。
陈远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三女平安抵达,他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来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三姐妹一路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叶紫苏像只归巢的燕子,扑向了陈远。
陈远笑着接住她,目光落在后面两女身上,满是柔情。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叶家三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院子里……怎么还有别的女人?
“这位是田刘氏,是这宅子原来的主人。”陈远没有隐瞒,将田刘氏母女的遭遇,以及自己租下宅院,并让她们留下当管事的安排,简要说了一遍。
田刘氏抱着女儿,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叶家三女深深一福,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奴家田刘氏,见过三位主母。”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敢抬头。
叶家三女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很标致的一个妇人,虽面带愁容,却难掩那份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秀丽。
三姐妹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夫君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但当她们的目光,落在那妇人怀中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身上时,心中的那点警惕和不快,又化作了怜悯。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确实可怜。
而且,她们相信自己的夫君。
陈远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
大姐叶窕云已有身孕,这偌大的宅院,确实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打理。
叶窕云上前一步,虚扶起田刘氏,温声道:“田家嫂子快快请起,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
见三位主母并未刁难,田刘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陈远将家中的事务,暂时交给了叶清妩打理。
叶窕云身怀有孕,需要静养。
他自己则开始盘算起新的生意。
虽说从章家府库里得了上万两金银,但这笔钱见不得光,只能作为应急之用。
若是没有一个正当的进项来源,只出不入。
自己这般阔绰地招兵买马、发放赏银,迟早会引来有心人的怀疑。
新的财路,必须尽快打开。
而早在上次去军府交易布匹时,他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
翌日。
陈远照常去县衙点了卯。
新招募的衙役们干劲十足,昨夜又抓了几个逃户,陈远当场便兑现承诺,赏了几个办事的衙役一人一两银子。
衙役们得了赏,更是欢天喜地,高呼“大人英明”。
整个县衙的风气。
与往日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至于如何处置那些被抓回来的逃户,那是程知县头疼的事。
陈远只负责抓人。
他瞥了一眼后堂,能隐约听到程怀恩唉声叹气的声音。
这位知县大人是个善心人,知道这些逃户多是被春麻税逼得走投无路。
可国法难容,他又狠不下心重判,每日都愁眉不展。
但这,与陈远无关。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陈远便带着张大鹏、侯三,以及另外两名挑选出的心腹,驾着几辆空空如也的马车,朝着清水县外的齐郡军府方向赶去。
……
清水县外的军营。
守门的兵士一见是陈远,不敢怠慢,立刻前去通报。
很快,王贺都尉便亲自迎了出来。
“陈老弟,你可算来了!哥哥我都等急了!”
王贺一见陈远,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他当场验看了带来的布匹,对那细密匀称的质地赞不绝口。
随后,王贺领着陈远来到后方的仓库。
打开库门。
一股豆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里面堆着小山般的麻袋,数量之多,远超陈远带来的布匹价值。
“老弟你看,这里是四千斤大豆。”
王贺拍了拍一个麻袋,解释道:“这批豆子是上上月从南方运来的,本要送往北边战线。”
“但前线出了点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