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的景象。
他这个不属于“庸脂俗粉”的极品,被两名女匪客气地“请”着,带到了一顶小帐篷里。
帐内虽简陋,但床铺松软干净。
旁边还放着一套整洁的衣裳,以及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
这待遇。
与远处隐隐传来的,许鹏等人被女匪强迫行淫的惨叫声、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古怪动静,和不堪的哭求。
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远脱下那身丝绸囚衣,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
就在他准备换上干净衣服,思考下一步对策时。
帐篷的帘子,被悄无声息地掀开一条缝。
一名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探进头来,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陈公子,我们二当家有请,请您务必过去一叙。”
柳青妍?
陈远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他跟着那侍女,悄然穿过营地,来到另一顶稍显雅致的帐篷外。
“进来吧。”
侍女通报后,帐内传来柳青妍的声音。
陈远掀帘而入。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帐内布置得比冯四娘那里要文雅许多,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
柳青妍刚刚沐浴过。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一层轻纱,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
见到陈远。
她也丝毫没有避讳。
只是将手中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放下。
那上面,赫然正是陈远刚刚吟诵的那首诗。
“坐。”
柳青妍有礼地请陈远坐下,又命侍女端来清茶。
“深夜叨扰,只是心中实在好奇。”
她的目光带着纯粹的探究:
“当今天下诗坛,以江南文宗秦欢的婉约词为尊。
“北方则推崇赵澄明的金石诗派,风格皆以精巧细腻见长。
“公子这首诗,气魄雄浑,意境阔大,自成一派。
“尤其是这诗首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必可世代传咏。
“敢问公子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