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又把头低了下去。
一副“我正在生气,你别来惹我”的模样。
几个时辰前。
程若雪便从爹爹程怀恩口中,得知跟那柳七走,是为了卧底红巾匪。
身不由己。
迫不得已。
这道理,程若雪懂。
知道陈远是为了办正事。
可一想到那个从天而降,当着自己的面,霸道地将陈远“掳走”的女人。
一想到陈远跟那个美貌女人关系匪浅。
甚至在匪窝里待了一天一夜。
程若雪心里那个醋坛子,就“哐当”一声,彻底打翻了。
酸水咕噜咕噜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
陈远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柜台前。
“啪!”
他将两张银票,拍在了程若雪面前的账本上。
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整额。
这是冯四娘从王柬那里“劫”来的不义之财。
如今冯四娘归了陈远,这笔钱,自然也就成了陈远的私产。
程若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低头一看。
两千两银票!
程若雪先是一愣。
随即,小嘴噘得更高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什么意思?
那个臭柳七拿钱砸我,你也拿钱砸我?
哼哼。
以为本姑娘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吗?
“你这是干什么?”程若雪连银票都懒得碰一下。
“若雪,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陈远开门见山。
“用这笔钱,以酒楼的名义,去采购一批粮食和过冬的物资。
“记住,要分批次,少量多次地买,不要引人注意。
“对外就说,是咱们酒楼要为冬季进山打猎的猎户,提前准备的补给。”
陈远缓缓说道。
程若雪听完,心里的酸水冒得更厉害了。
为猎户准备物资?
还准备得这么周到?
程若雪抬起头,没好笑地看着陈远,声音酸溜溜的,能倒掉一排牙。
“哟,我们陈大郡尉真是爱民如子啊。”
“就是不知道……”
程若雪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双美目死死盯着他。
“是哪家的猎户,这么有福气,能让您如此关照?”
“还是说……”
“是个女猎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