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迹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继续画,掌心的温度透过画笔传递过来。“叫《紫韵共生》吧。”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的紫,是薰衣草的温柔,是光影的灵动;我的劲,是线条的坚韧,是构图的沉稳。我们的颜色混在一起,就是独属于我们的韵。”他低头吻她,唇瓣带着刚喝的薰衣草茶的清香,温柔而缠绵。“明天我画花田的轮廓,你画雾里的光影,我们还要画一幅《共眠》——就画我们现在的样子,靠在一起看星星。”
周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心里满是暖意。她能想象出那幅画的样子:紫色的花田为背景,璀璨的星空下,两个依偎的身影,安静而美好。这不仅是一幅画,更是他们爱情与艺术的缩影。
然而,这份美好的氛围,却在第二天清晨被打破。天刚蒙蒙亮,周苓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她推开窗,看到陈迹正站在画桌前,脸色阴沉得可怕。画桌上的宣纸被揉成一团,旁边的颜料盒翻倒在地,各色颜料混在一起,像一幅混乱的抽象画。而最让她心惊的是,那支“共色”画笔,笔尖竟然被人硬生生折断了,断口处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陈迹,怎么了?”周苓快步跑下楼,看到眼前的景象,心脏猛地一沉。
陈迹转过头,眼里满是怒火与自责:“是我没做好防护。昨晚我们回房后,有人潜进了院子,破坏了我们的画具,还折断了你的‘共色’画笔。”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支折断的画笔,声音带着颤抖,“我已经问过老板了,他说昨晚没听到任何动静。这里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监控。”
周苓走到他身边,看着那支被折断的画笔,眼眶瞬间红了。这支画笔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陈迹的心意,也是他们艺术理念的象征。她能感受到陈迹的自责,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是我们太大意了。或许,只是有人恶作剧而已。”
“不会是恶作剧那么简单。”陈迹站起身,眼神坚定,“折断画笔的手法很狠,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他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破坏了画具,说明对方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想阻止我们的创作。”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脸色愈发难看,“会不会是……赵彦?”
赵彦,陈迹的同门师兄,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他一直嫉妒陈迹的天赋,更对陈迹提出的“共生”艺术理念嗤之以鼻,认为那是“不伦不类的噱头”。去年周苓被抄袭时,赵彦也曾在背后煽风点火,说周苓“学艺不精,活该被抄”。这次他们来普罗旺斯创作新系列的消息,在圈内小范围传播过,赵彦很可能知道。
周苓的心也沉了下去。如果真的是赵彦,那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不仅要破坏他们的创作,还要打击他们的信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画具可以再买,画笔也可以再找,但我们的创作不能停。普罗旺斯的雾景很难得,我们不能错过。”
陈迹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小人得逞。我现在就去镇上买画具,你在这里等着,注意安全。”
陈迹匆匆离开后,周苓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被破坏的画桌,心里五味杂陈。她走到薰衣草田边,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花田被薄雾裹着,淡紫里掺着白,像她画里最温柔的底色。可此刻,她的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她想起了去年被抄袭的经历,那种无助与绝望,仿佛又要涌上心头。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退缩。有陈迹在,有他们的“共生”理念在,她不能轻易被打倒。
就在这时,她看到画桌旁的石凳上,放着一张纸条,显然是破坏者留下的。纸条上的字迹潦草而狰狞:“陈迹、周苓,别以为你们的‘共生’理念能成气候。艺术从来都是孤高的,你们这种哗众取宠的把戏,迟早会被淘汰。识相的,就赶紧放弃创作,滚出艺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