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委座问。
“吴敬中太油滑了,凡事只肯用三分力,我想提一个用十分力的人上来,把津海打造成真正的堡垒。”建丰道。
“糊涂!
“操之过急!
“你想扩大三青团的影响,现在还不是时候。
“津海情况复杂,尤其跟美佬打交道,正需要吴敬中这种人。
“你想提的是谁?”
委座皱了皱眉,他何尝不知儿子急于掌控情报线的心思。
“李涯,津海站行动队队长,就是破获间谍案的那位,他是我的人,资格很老,只要恢复他的上校军衔,就可以……”
建丰话还没说完,委座又拿出一份文件丢给了他:
“这个人就不要提了,这是胡宗南刚发来的电文报告,你自己看看。”
建丰拿起一看,人傻了。
李涯居然把药运丢了。
近二十万美元的盘尼西林,落到了红票手里。
胡宗南在报告中,狂吐苦水。
把前方战事失利,归结于后边军用物资保障不力,并且还附上了李涯倒卖军需药品的批号证据。
“父亲。
“这人是我一手暗中培养的,对党国绝对忠诚,胡宗南这分明就是大题小作,冲我来的。”建丰恼火道。
“药丢了就是丢了。
“你向来是疑人要用,要人用疑。
“但蠢人、直人有时候比奸人、疑人更危险。
“就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镇守津海?
“他今天能丢药。
“明天就能丢了津海城。”
委座对此事十分不满,少有的对建丰发了火。
“父亲息怒,是我失察。”建丰连忙躬身认错。
“正好。
“郑介民不是跳吗?
“他是国防次长,兼管军需这块,把这事算他头上。
“待他从青岛回来,让他想办法筹集二十万美金的药品,立即发给胡宗南。
“筹不到,让他夫人掏钱给胡宗南买药去。”
委座手一挥,安排上了。
“父亲。
“有些话,我还是想讲。
“津海站内一直盛传有红票暗子,李涯办大事不行,但他向来仇恨红票。
“现在,咱们的作战计划前脚刚制定,后脚就摆在了红票的案桌上。
“他们连部队几点几分做的饭,几点几分到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