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被吊在刑架上的傅军浑身是血,散乱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依旧透着不屈的狠劲。
老邱拎着一个饭屉,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傅军这副惨状,脸上却挂着笑:
“老傅,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抗联那狗都过不下去的日子,你比我清楚。”
“你再看看我。”
老邱刻意掸了掸身上的西装。
“顿顿白米饭,酒肉管够。
“吃饱喝足了,就去窑子里睡最漂亮的娘们。这日子它不香吗?”
说着,他将饭屉里的几个香喷喷的大菜和两碗白米饭摆在了审讯桌上。
又拿出一个酒壶倒满了傅军最爱喝的烧刀子。
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来,喝上一杯,暖暖身子。”
老邱故作推酒碗状。
傅军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道:“无耻之徒!卖国贼!狗汉奸!
“老子当初在山上,就该一枪崩了你这个杂碎!”
老邱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坐下:“别说这些没用的气话了。肚子饿不饿,夜里想不想娘们,只有你自己知道。”
他夹起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就凭抗联那几条破枪,还有满洲省委那帮蠢货的‘英明指导’,你们还真指望能打败日本人?
“别做梦了。
“其实咱们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得很,你又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命呢?”
老邱端起酒碗,咂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老傅,我是真心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劝你几句。你可别不识好歹。”
他用筷子指了指傅军。
“我就想知道两件事。
“第一,你们这次下山来,到底是想干嘛?
“第二,我知道细菌战那事,你们主力部队根本没受什么损失,肯定是有人提前给你们通风报信了。”
老邱的眼神变得阴冷。
“当时在山上,知道药品有毒的,就只有我和洪智有。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洪……”
话还没说完,刑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陈景瑜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老邱,没打扰吧?”
老邱放下酒碗,眉头一皱:“有事吗?”
陈景瑜笑了。
他慢步走到桌前,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我过来陪你审讯犯人。”
“用不着,老子审犯人比你在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