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污了他的眼。
另一人年纪稍长,约二十五六,面色沉稳,眼神锐利,是北方大儒的关门弟子,以策论见长的赵守正,据说其文章连叶林渊都曾称赞有加。
第三人则是个身材微胖,笑眯眯的年轻人,名叫钱曾山,名字虽俗,却是东南豪商之子,家中富可敌国,更以精通算学和杂学闻名,是今科有名的异才。
这三人,可算是今科进士中除了苏墨之外,最被看好的几位。
见苏墨出来,柳随风率先发难,他唰地合上折扇,指着苏墨,声音清越却充满鄙夷:
“苏墨!你还有脸出来?一个品行不端、勾结江湖、欺压良善的奸商,也配与我等清白士子同场竞考,共列朝堂?”
“简直是士林之耻!”
赵守正也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却字字如刀:
“苏会元,定南府之事,虽暂未定案,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身为读书人,当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乃第一要务。”
“德行有亏,纵有才学,亦如无根之木,终难长久,我等不屑与你为伍。”
钱曾山则依旧笑眯眯的,但话语同样尖刻:
“苏兄家财万贯,生意做得很大嘛。不过这科举考场,比的可是圣贤文章,不是锱铢必较的商贾之术。”
“你那些手段,在这里可行不通哦。”
他们身后的众多考生也纷纷附和,言语间极尽嘲讽之能事。
“与这等人为伍,简直是侮辱斯文!”
“明日殿试,定要让他原形毕露!”
“会元又如何?不过是侥幸罢了!殿试之上,必叫他名落孙山。”
“我等齐心协力,绝不让此等德行有亏之辈,玷污殿试三甲之列!”
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吴风行听到这些话,气得拳头紧握,宋巧巧和小婉也是一脸愤慨,林紫曦则微微蹙眉,看着苏墨,想知道他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