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喜就有人悲。
首辅叶林渊与礼部尚书公孙冶并肩而立,脸上虽做出沉痛状,但眼神交换间,却难掩得意。公孙冶低声道:
“叶相,苏墨此子,终究是昙花一现,可惜可叹啊。”
叶林渊微微颔首,捻须低语: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他若不那般张扬,安心做个翰林,何至于此?也好,去了这块心病,朝堂也能清净些。”
他目光扫过哭成泪人的魏灵儿等人,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
公孙冶的儿子公孙天纵站在父亲身后,看着灵位,更是心中冷笑:
“苏墨啊苏墨,任你才华横溢,如今也不过是一捧黄土,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祭奠仪式进行到高潮,皇帝曹文昭亲自上前,准备宣读祭文,追思苏墨功绩之时。
“报!”
一名禁卫军统领连滚爬爬地冲入灵堂,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调。
“陛……陛下!苏……苏墨苏状元,他……他回来了!就在宫门外!”
“什么?!”
整个灵堂瞬间死寂!
曹文昭手中的祭文差点掉落,他猛地转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苏墨回来了?”
“你莫不是在欺君?”
“就是苏墨苏诗魁,苏状元啊!”
禁卫统领语无伦次。
百官哗然!
“苏墨没死?这不可能啊!”
“这是还魂了,还是诈尸了?”
“这战报上不都说了?苏墨死得透透的了。”
“这怕不是哪个冒名顶替的人!”
百姓骚动!
魏灵儿等女眷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充满了惊愕与一丝不敢置信的希望。
叶林渊、公孙冶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由之前的矜持得意转为极度的震惊和错愕。
“苏墨何在?快带朕亲自去看看!”
曹文昭再也顾不得礼仪,大步流星地向宫门外走去。
百官见状,也纷纷簇拥着跟上,整个葬礼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宫门外,苏墨一身风尘仆仆的北蛮皮甲还未换下,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明亮如星。
他身后,黄老三等一千士兵虽衣衫褴褛,却军容整肃,杀气未褪。
他们前面,放着两个木盒,以及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谭成风和宁森。
当曹文昭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看到活生生站在那里的苏墨时,整个人都傻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墨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臣,苏墨,参见陛下!”
他顿了顿,在无数道震惊、疑惑、狂喜、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指了指地上的木盒。
“陛下,臣幸不辱命,此次出关,连战连捷。”
“此二盒中,乃是北蛮大将哲别、查干的首级!”
随后,苏墨又指了指谭成风和宁森:
“此二人,乃黄峰关总兵谭成风、副将宁森,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被臣擒拿。”
然后,苏墨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那惊心动魄的经历。
从如何利用地形与哲别三万大军周旋,到设计夜袭生擒哲别。
从审问哲别得知查干奇袭黄峰关的惊天阴谋,到毅然决定千里奔袭,从人马俱疲、步行赶路,到潜入查干大营、火烧粮草、生擒查干。
从助阿茹娜收编三万北蛮降军,到智取黄峰关、清理门户……
一桩桩,一件件,苏墨全都娓娓道来。
这一口气说下来,听得皇帝曹文昭也当场失态。
“爱卿仅凭一千人,在关外生擒两元北蛮大将,如此战绩,我大虞前所未有啊!”
“这北蛮倘若真能奇袭黄峰关,只怕是京师不保,若无爱卿,我大虞江山毁矣。”
苏墨这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心神激荡!
特别是当听到苏墨仅凭一千人,先后将两支三万人的北蛮精锐玩弄于股掌之间,两次生擒敌方主将,并最终挫败了北蛮偷袭京城的计划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人在关外周旋于数万北蛮兵之间,活捉北蛮两元大将,还能完整而归?”
“这即便是千古第一神将,只怕也做不到此等战绩吧?”
“我听说这苏诗魁出关的时候带的一千人,可都是新兵,而且连甲胄都没配全!”
“黄峰关守将叛国,你们兵部可要坏事了。”
而当听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