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还有……爹这次去为你寻药,你猜我见到了什么……雄英的和拨浪鼓……它们都在!”
“轰!”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朱允炆几乎站立不稳。他踉跄而出,见到廊下身影时再难抑制:“老师!”
齐泰与黄子澄闻声转身。前者因曾详述边关将士履历而受洪武帝赏识,后者原是东宫伴读,后被派至朱允炆身边辅佐。见朱允炆惊慌奔来,齐泰微蹙眉头——太子病愈本是喜事,皇孙如此失态恐惹非议。
未等二人提醒,朱允炆已将他们拉至僻静处,紧张低语:“两位老师!人死可能复生?”
黄子澄与齐泰对视一眼,不解皇孙何以突发此问。眼下太子康复,正当普天同庆,实不该论及此等话题。
“非指父亲,是另一个人……”朱允炆慌忙将方才所闻道出。当听到老爷子与太子皆提及“朱雄英”时,二人神色微变。他们虽未与这位早夭皇孙有过交集,却知其在皇室旧事中的分量。
齐泰肃然道:“殿下,世间绝无死而复生之理。”他压低声音:“臣猜想,许是太子病中忧思,自然忆及故人,殿下不必过虑。”
“殿下,真正令人意外的,是那封书信,以及背后的隐士!”
“此人才是殿下应当去寻访的。”
“至于其他种种说法,其实并不重要。”
一旁,黄子澄也随即定论。
“据那封书信所言,需三颗回神丹,太子方能痊愈。”
“如今只用了两颗!”
“那位隐士究竟意欲何为,想来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至于殿下……”
“其实不必如此惊慌,太子既已康复,只要殿下恪守本分,便已足够。”
“说到底,殿下是皇孙……更是储君的顺位继承人!”
“何必过分忧虑?”
黄子澄的话,仿佛给了朱允炆一丝信心。
而齐泰,却已洞悉朱允炆心中所想。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醒!
“殿下如今尚年少,不过十六。”
“太子身体安康,对您来说本是好事!”
“如今,皇爷年事已高,近年来已在逐步放权,太子已主持朝中诸多事务。”
“若非此次太子病重,据群臣揣测,皇爷不久或将主动让位!”
齐泰言辞恳切,近乎苦口婆心。
“而太子一旦登基,依《皇明祖训》,您便是大明下一任储君!”
“此事,天塌下来也不会更改!”
“更何况,一个已逝十年的皇孙?”
“即便他尚在人世,十年空白,又怎能弥补其间天堑?”
“再说!”
“生死有别!”
“殿下所该做的,不是空想那虚无缥缈、甚至违背人伦之事,”
“而是应立足身份,做好皇子、做好皇孙。”
“为大明分忧、心怀天下!”
“这才是皇孙该有的样子!”
齐泰语声渐重,朱允炆却未生责怪之心。
只觉一番言语如雷贯耳,令他心神清明。
良久,朱允炆抱拳躬身,郑重一礼。
“两位先生,允炆受教了!”
“此前是我太过慌乱,多虑了……”
齐泰欣慰一笑,颔首称许。
“二皇孙能纳臣谏,已是仁德贤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朱允炆又问:“可我方才失态,恐已落入他人眼中。”
齐泰沉吟片刻,道:“一时之过,尚可弥补。”
“臣有一计。”
朱允炆欣喜,“请先生指教。”
齐泰神色一肃,郑重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在湖广多有故交。”
“前几 们来信,说湖广大雨倾盆,洪水泛滥,洞庭湖决堤,数郡之地已成 !”
“受灾百姓,多达数十万!”
“此外,两淮亦有水患,灾民成群涌入附近城池,更有大批人朝应天府涌来!”
朱允炆听罢心神震动,恍惚抬头。
这才想起,近两月来应天府亦是连日大雨,晴日寥寥。
“那为何无人上报?”他急问。
齐泰闭目深吸一口气,“恐怕是有人刻意隐瞒!”
“此外,太子近来病重,皇上一直将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今日早朝虽有官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