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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听完题目,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算是什么题目?”
“张秀才功名在身、衣锦还乡也便罢了,夫妇重逢也还说得过去,可狗来回跑——这谁知道跑了多远?”
“为何要问狗跑多少尺?”
满朝大臣,多是饱读经书、精通典籍之辈,
可面对这最后一题,却连思路都找不到。
有人甚至觉得,除非实际放一条狗那样跑,否则根本算不出——
可狗又怎会按人的意思去跑?
“这位神医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题的?哪有这样出题的?”
“人又不是狗,怎么知道狗跑多远!”
一些大臣气得几乎要骂出声来。
黄子澄、齐泰等人苦思良久,脑中依旧一片空白。
“如何?有答案了吗?”
老爷子看出百官的为难,仍抱着一丝期待问道。
“回禀皇爷,此题恐怕只有精于数算之人才能解。”
“民间或六部中或许有这类人才,若将题目传下去,应有人能解出。”
“不过,即便有巧妙解法,也需时间推敲。”
老爷子眉头一皱,
这些文官说话就是绕弯,直说“不会”不就行了?
他目光一转,带着期待,望向之前两次表现抢眼、让他眼前一亮的皇孙朱允熥。
“允熥,你可有办法?”
朱允炆闻言身体一紧,神色不安。
文官们也表情复杂——若三皇孙连这题都能解,就不只是观察入微,而是胸中真有丘壑了。
另一边的蓝玉等人,则是满脸期待地望着朱允熥。
想着三皇孙能再次一鸣惊人,但众人失望了。
朱允熥红着脸,先看了看爷爷,又望向父亲,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神情低落。
“皇爷爷,还有各位大人,这道题……我解不开。”
他似乎对自己很失望,说完头垂得更低。
文官队列中,众人脸上露出笑意。
朱允炆也悄悄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蓝玉等人却难掩失望。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朱允熥更加失落,甚至带着愧疚。
“对……对不起。”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大殿中,朱彪看着儿子,心中忽然一疼。
他想走过去说一句“你已经很好了”,可刚起身,身体却一软,险些跌倒。
“没什么对不起的,允熥,你已经很好了,至少答对了两道题。”
一只枯瘦的大手落在朱允熥肩上,老爷子的目光温和,带着鼓励。
朱允熥抬起头,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老爷子又环视四周,开口道:
“既然现在没人能答,诸卿就先退下吧。稍后六部可向京城张贴告示,凡答对此题者,赏白银千两。”
老爷子知道最后一题或许最难,似乎也已接受这结果,便让群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