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集结大军。”
“我大明与帖木儿帝国之间,仅余东察合台汗国相隔。依近年情势推断,帖木儿帝国恐已与东察合台有所盟约。”
“方才燕王所见……正是帖木儿帝国的骑兵!”
此言一出,朱彪面色顿时凝重。
不仅是他,燕王、晋王同样神色肃然——此前在那小屋之中,他们已见过当世地图,其上所载诸国,正与程晋所言吻合。
朱彪眉头紧锁,沉吟道:“既然连燕王在北境镇守时都曾见到这些人……那帖木儿的骑兵绕行如此之远,北上究竟意欲何为?”
傅友德神色凝重。
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事先联络了北元残部?甚或联手?”
“正如凉国公所说,他们离我们太远,中间还隔着东察合台汗国。”
“要说全面开战…至少目前不会!”
“可他们的目标,或许就是寻求合作!”
朱棣沉声开口。
“这也是本王此行进京的原因。”
“北疆……开始不平静了。”
“不过……”
“这回外使忽然请求入京……时机选得真巧。”
“再过不久,新粮就要成熟了。”
“他们此时来大明,可谓一举多得!”
“既能打探虚实、试探我朝强弱,”
“也想谋取新粮!”
“说不准,还想探听最新的技术!”
“只是不明白,离我们这么远,他们消息怎么来得这么快?”
蓝玉怒道:“想要新粮?门都没有!”
“咱们自己都不够分的,他们算什么东西?”
“真把大明当成善堂了?”
有文官反驳道:“我大明乃上邦大国!对待属国,理应有气度与胸襟。”
“万国朝拜、诸国来贺!”
“岂非正是盛唐之象!”
“太子殿下,若此次能给予他们些恩惠,大明的声威,必当远扬四海!”
“汉唐盛世,纵隔千百载,仍是我辈为臣者心之所向。”
“我大明若能借此慑服周边诸国,”
“他日万国来朝,岂非美事?”
此言一出。
蓝玉不悦,“虚名有何用?”
“真要把新粮送出去?”
“我绝不同意!”
又有一名文臣上前,“可若因此与诸国交恶,我大明虽握重宝……”
“即便不惧一两国,可四方皆敌,”
“又如何应付得了?”
蓝玉一时沉默。
即便狂傲如他,也不敢说能接连与诸国开战!
只是,
这次对方选的时机太巧。
显然是早就收到风声,
专程挑这个时机来的。
“实在不行,打就打!”
蓝玉咬牙道。
“论打仗,我大明怕过谁?”
“要我说……不如请陛下下旨,先发制人,兵分三路北伐草原,将那些蒙元残部彻底扫平,打得他们二十年缓不过气!”
“看那帖木儿还找不找北元残部!”
蓝玉一番话,
引得淮西武将中不少人跃跃欲试。
傅友德却摇头叹息。
“现在谈开战,为时过早。”
“眼下不过是诸国遣使而来,”
“人还没进京呢。”
“凉国公,如今大明初定,不是兴战的时机……”
“那么回到根本问题。”
“太子殿下……到底准不准这些使臣进京?”
“此外,周边小国获知消息尚可理解,他们在京中本有使者。但帖木儿相距遥远,按理不该此时得到风声。”
几番争论后,
众人再度望向朱彪。
朱彪眉头紧锁。
“眼下秦王南下虽为震慑,可一旦外患显现,恐怕真会令某些人生出异心。”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此事关乎新粮与诸多机密,极为重大,我必须禀报父皇定夺……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一个月来,皇上一直未曾露面,许多事务都无法向他禀报。
此时,朱彪转头望向工部尚书秦文用,问道:“那水泥之物,在新城中试用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