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开始都陷入了困境。”
抹除偽造自縊的环境证据
杜构忽然想到了刘树义之前那奇怪的行为。
他不由道:“难道是刘主事爬到横樑上的事”
刘树义讚许的看了杜构一眼,不愧是杜如晦之子,思维敏捷,一点就通。
他点头道:“我看过仵作的验尸记录,韩度的脖子上没有其他勒痕,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符合自縊身亡的特徵……可韩度明显不是真的自縊,所以他会有自縊的特徵,应是凶手先想办法弄晕了韩度,再將其吊起来,偽造自縊。”
“而这种偽造,会在环境中,留下一定的破绽。”
破绽
杜构面露沉思。
“没错。”
刘树义道:“房梁一般是打扫的死角,上面经常会堆积一定的灰尘,所以绳子绑在上面后,必然会在灰尘上留下痕跡。”
“真正自縊的人,无论是否真的想死,在將自己吊在绳子上后,身体的本能都会让他们进行挣扎,这一挣扎,就必然会导致绳子晃动,从而在房樑上的灰尘上,留下相应的痕跡。”
“可如果偽造自縊,尸首是在昏迷中被勒死的,那他就不会明显的挣扎,自然也不会留下多少痕跡。”
他看向杜构,解释道:“所以,通过房梁灰尘,是可以对自縊与否,进行间接判断的。”
杜构听著刘树义十分清晰的讲述,这才恍然大悟。
才明白为何刘树义会做出,无缘无故爬人家房梁的怪异行为。
他蹙眉道:“但可惜,房梁被打扫过了。”
刘树义点著头:“是啊,房梁被打扫了,所有灰尘都不见了,我也没法凭此判断出韩度真正的死因,所以我之前才说,凶手比我想的更难缠,毕竟这种细节,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不过……”
他话音又是一转:“也正因为他命人打扫了一般人都会忽视的房梁,也才让我第一次,对他產生了怀疑……所以,他这样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真未必呢。”
魏徵听著刘树义条理分明的话,那双威严庄正的眸子,不由绽放一抹亮色。
“这刘树义……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细节,还能举一反三,確有断案之才能。”
他想了想,转头看向杜如晦,道:“御史台需要这样的人才。”
杜如晦正满含笑意的看著两个年轻人的交流,此时听到魏徵的话,眼神都没给魏徵一下,淡淡道:“刑部更需要。”
抢人抢到自己地盘了!
笑话!
一旁的裴寂听著两人的话,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他知道,刘树义这是要走狗屎运了。
“我都解释过了,我是为了扫除晦气,让同僚好安心继续在那里处理公务,根本不是为了抹除什么证据!”
赵成易双眼越发锐利了起来,他盯著刘树义,冷声道:“刘树义,你莫要再说这些无法证明的话!这没有任何意义!”
“你若再拿不出证据,本官就直接把你抓起来!身为户部侍郎,本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能够污衊的!”
听著赵成易的威胁,刘树义眸光越深:“你真的觉得,你把所有证据都抹除了真的觉得,我就没有实质的证据”
赵成易面带自信,冷笑道:“你不可能有!因为我就没做这些!”
“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再说出这句话。”
刘树义重新看向杜如晦等人,道:“刚刚赵锋在诬陷我时,所说的偽造息王鬼魂的手法,確实是真实的。”
“我勘察过赵宅鬼魂出现后的现场,发现了地面上留下的血点,以及此物……”
说著,他从怀中取出了在赵宅墙壁下,找到的染了些许血点的如翡翠一样的小物件。
“这是”程处默询问。
“夜明珠的碎片。”
“夜明珠碎片”眾人一怔。
刘树义微微点头,道:“为了让息王鬼魂显得足够真实,凶手专门在衣袍上,镶嵌了这些夜明珠碎片,这样的话,在夜晚的时候,即便光线不明,地面上的人,也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空中飘荡的,所谓的息王鬼魂。”
“同时,也为了让息王鬼魂杀人更让人信服,凶手专门在衣服上沾了些鲜血,使得鬼魂在头顶飘荡时,能有血滴落下,让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