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有我的用处。”
见刘树义坚持,程处默便不再迟疑:“好!我这就让人清理。”
说著,他便亲自带著金吾卫们,擼起袖子,风风火火行动了起来。
“刘主事。”
这时,跟在刘树义身后的赵锋开口道:“我也去帮忙吧,我没什么特別大的本事,现在唯一能帮到刘主事的,也就这一把子力气了。”
刘树义闻言,转身看向赵锋。
他知道,赵锋今天刚刚跟著自己,怕什么也不做,会显得没用,最后被自己嫌弃。
赵锋原本是户部侍郎之子,身份並不比程处默他们低多少。
可结果,就因自己父亲的位置被赵成易覬覦,含冤而死,全家流放,使得自信的他,变成了现在这般敏感卑微,生怕被嫌弃拋弃。
此时的赵锋,与昔日的原身,何其相像。
他笑了笑,用儘量温和的声音道:“我还有其他任务需要你去办,你就不用去帮程中郎將了。”
“其他任务”
赵锋双眼一亮,连忙期待道:“什么任务刘主事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会做好。”
刘树义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去帮我確认一些事情。”
接著,他便將需要赵锋做的事,详细告知了赵锋。
赵锋听后,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这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係。
但这是恩人让他做的事,便再奇怪,他也不会迟疑。
“属下这就去做。”
说完,便撒腿就往外跑,似乎生怕慢一步,就会影响到刘树义。
看著赵锋离去的背影,杜构道:“他父亲出事以前,我见过他,那时他是国子监的学生,凭藉一手出色的绘画功底,多次获得国子监教习的称讚,端的是意气风发。”
“没想到,再见之时,便已然判若两人,过去的意气风发,再也看不到了。”
杜构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嘘。
刘树义闻言,却只是平静道:“人在经歷过大起大落后,性情都难免会有改变,而且痛苦的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他刚刚才获得自由,需要时间让伤口慢慢恢復。”
“但我相信……”
回想著赵锋看向自己时,那明亮的眼眸,他说道:“迟早有一日,他会重新意气风发。”
听著刘树义的话,杜构不由看向眼前身著青色官袍,从容不迫的刘树义。
他很清楚,刘树义的过去,不比赵锋好多少。
同僚的欺压,他人的掠夺,裴寂一派的不喜,罪臣之子的污名,明枪暗箭,流言蜚语,冷嘲热讽,未曾断过。
可刘树义,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他与赵锋很像,却又与赵锋截然不同。
赵锋需要他人的鼓励与怜悯。
而刘树义,从不需要这些。
“杜寺丞,这墓室,平常有人能进来吗”
胡思乱想间,刘树义的声音响起。
杜构迅速稳定心神,道:“不能!自息王棺槨送到墓室后,隨著石门关闭,自来石落下,石门便难以开启。”
“而且我大唐有律例,严禁任何人私自进入地宫,否则以谋逆论处,故此,无论是驻守这里的陵寢军,还是负责洒扫的户奴,都不会进入地宫。”
“且地宫大门,一直有陵寢军看守,也没有人能偷偷进入。”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只有暴雪的那几个时辰,地宫的门才无人看守”
“是。”
杜构道:“但即便无人看守,地宫的门也是上锁的,且你刚刚进来时也发现了,沿途有好几道门,没有钥匙都无法进入,这自来石顶住的石门,更是非人力所能开启。”
刘树义再度点头,他摸了摸下巴,眼中不断闪过思索之色。
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先看看程中郎將他们的结果吧。”
程处默等金吾卫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两刻钟,所有落石便清理乾净。
“刘主事,你看吧,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程处默一边用袖子擦著额头上的汗,一边向刘树义走来说道。
刘树义目光向坍塌处看去,便见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一块落石。
石头铺就的地面十分平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