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到六十多天,已经很厉害了,可他们现在时间有限,六十多天对他们来说,还是太长了。
想要查明这六十多天发生了什么,绝不是易事。
可刘树义却是道:“我可没说,范围是六十多天。”
“什么不是六十多天那是……”
“放置在太常寺的那七日!”
“太常寺的那七天!”
程处默差点又惊叫起来,他瞪大著眼睛看著刘树义,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息王棺槨在太常寺时,日夜有人把守,而且几乎天天都有高僧诵经……那七天人来人往,几乎没有断过人,贼人怎么可能会在那时动手”
杜构也眉宇微蹙,眼中同样满是不解。
刘树义道:“我暂时还不知道他具体怎么动的手,但我能確信,就是在那七日动的手!至於原因……”
他直接迈步,来到棺槨的右前方,旋即蹲了下来。
“你们过来看。”
他一边说著,一边抬起手指,指著眼前棺钉钉帽与棺盖接触的地方,道:“看到了什么”
杜构等人见状,连忙凑了过去,旋即仔细看去。
“这怎么了吗”程处默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道:“不就是钉帽沉进了棺盖內吗你刚刚不是说过了”
“好像沾了点东西……”
赵锋这时忽然道:“你们看钉帽的边缘,似乎有一点蓝色的东西,不过很不明显,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蓝色的东西”
程处默听著赵锋的话,把眼睛靠的更近了:“哎好像真的有一点。”
他又看了看其他棺钉,道:“只有这个棺钉有,这是沾了什么吗”
王昆听著几人的话,也仔细观察了一番,摸著下巴道:“刘主事,你那是什么眼睛啊我刚刚每个棺钉都看了一遍,竟然都没发现。”
刘树义笑道:“我是刑狱之官,会更关注细节之处,王侍郎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样啊……”王昆点著头。
杜构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树义,怎么会是这个理由
自己也是刑狱之官,自己也见过很多其他的刑狱之官,可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能如刘树义这般明察秋毫。
既知晓地动之理,又晓铜锈工匠之艺……他忽然觉得,刘树义就好像是一个神秘的,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只要需要,似乎刘树义就能拿出他所不知道的学识来。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是何物代表著什么”
“何物”
刘树义看向杜构,笑道:“杜寺丞应该知道的,毕竟我们上一个案子,刚接触过它。”
上一个案子刚接触过……
蓝色的……
忽然,杜构明白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道:“香灰!”
“香灰”程处默一愣,连忙抬起手,抹了一下,道:“很细腻,就和没有一样,好像真是香灰。”
“可香灰又能代表什么”
刘树义道:“別急……”
说著,他看向王昆,道:“王侍郎,能把这枚棺钉拔出来吗”
王昆虽不知刘树义想干什么,但他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此刻闻言,当即道:“好!”
他拿起工具,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轻鬆將棺钉拔出。
“给!”王昆將棺钉递给刘树义。
可刘树义却摇了摇头:“重要的不是棺钉,是钉帽刚刚压住棺盖的部分。”
一边说著,他一边凑近看去,而当他发现那明显下压的位置上,有著些许的蓝色痕跡后,轻笑了起来:“果然如我所料。”
程处默还是不明白:“这不和钉帽沾著香灰一样嘛,有什么区別吗何必非要拔出来看”
“不一样的。”
刘树义摇著头:“钉帽上沾了香灰,有可能是钉上后,香灰飘落到了上面……”
“可钉帽
他视线扫过几人,缓缓道:“那就是……香灰,是在棺钉钉下之前,就落在上面的!”
“棺钉钉下之前……”
杜构瞳孔倏然一缩:“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说是在太常寺那七日!”
程处默挠著脑袋:“杜寺丞,你们把话说明白啊!”
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刘树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