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样看来,恐怕柳少卿都未必知道凶手是谁,他也难以给我们在死前留下什么提示。”
“別急著下结论。”
刘树义仍旧保持著冷静和理智,他蹲下身来,抬起柳元明的手,目光向上看去。
杜英道:“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指甲里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弯折的跡象,確实没有挣扎的机会。”
刘树义点了点头,刚要把手放下。
可就在这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动作忽地一顿。
然后,便见他低下头来,仔细向眼前的手看去杜英见刘树义这奇怪举动,好奇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刘树义神色闪烁,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是这样吗—”
只见他站起身来,看向杜英:“杜姑娘,帮我一个忙,把柳少卿的尸首带到刑部,然后——”
他见程处默带著一个美妇人向书房走来,便压低声音,在杜英耳边道:“给我解剖个东西—”
刘树义的吐息暖暖的扑洒在耳垂,让杜英只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
待刘树义说完后,杜英的这只耳垂已经不知不觉间红了。
“为何要解剖它你难道怀疑他不是因匕首致命”杜英一边摸著发烫的耳朵,一边不解询问。
刘树义摇了摇头,只是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杜姑娘解剖后,自己就会明白一切。”
杜英性格清冷,本就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见刘树义这样说,便不再耽搁:“好,我这就去做。”
说著,她就命人把柳元明的尸首带走。
“刘主事。”这时,程处默也带著美妇人到了面前,
程处默介绍道:“这位是柳夫人,柳府的大小事情,都由柳夫人一人管理。
北柳氏三十余岁的年龄,身姿丰腴,端庄华贵,只是因相公遭遇意外,眼眶已然哭肿,使得她的华贵气质减轻了几分,却又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柳夫人。”刘树义点头。
柳氏一边用手帕擦著眼角,一边声音硬咽道:“素闻刘主事断案如神,刘主事一定要为老爷报仇,找到凶手啊!”
“老爷虽然性子严肃了一些,可老爷是个好人,他从不因小事打骂下人,更是经常亲自给气巧送饭赏钱,老爷这样的好人,本该长命的,他不该这样被人残忍害死,还剥了脸皮——....”
柳氏越说泪流越多,她身躯微微发颤,声音一度因哭泣而终止。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来,看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只要是妾身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只要你能抓住凶手,为老爷报仇,
妾身什么都愿意配合!”
“柳夫人节哀。”
刘树义安抚了一下柳氏,道:“柳少卿说吴寺丞三天前曾给他送过一本书,
不知柳夫人是否见过这本书”
柳氏摇头:“老爷为人严肃,极重规矩,他的书房,不许其他人进入,便是妾身也很少进入。”
刘树义继续道:“如此说来,柳少卿回来取书的那两刻钟,也没有下人来过书房”
“没有。”
“在那两刻钟的时间,可有外人来过柳府”
“也没有。”柳氏道:“今日柳府未曾迎客,除了老爷和赵令史外,就没有人再进出过。”
杜构听著柳氏的话,皱眉道:“那凶手是如何混进来杀人,杀人后,又是如何离开的”
刘树义道:“你们柳府有几个门”
“两个,一个正门,一个下人採买经常走的后门。”
“都有人守著吗”
“正门一直有人守著,后门平常上锁,无人看守。”
“后门无人看守———”刘树义与杜构对视了一眼。
杜构当即点头,立即命人前去后门查看。
没多久,杜构就返回,向刘树义道:“后门的锁被打开了。”
“什么打开了”
柳氏忍不住道:“难道凶手就是从后门潜入,杀的老爷”
刘树义问道:“怎么打开的用钥匙还是—“
“撬开的!”杜构道:“锁被破坏了。”
撬开的———
刘树义若有所思的点著头。
“刘主事,我们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