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挑,道:“房门正对的墙壁。”
“房门正对的墙壁”
眾人一听,几乎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將视线看向了墙壁。
只见那墙壁被熏得漆黑,原本的洁白早已看不见踪影。
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別的吧
王硅有些疑惑:“这墙壁,哪里有问题吗”
刘树义直接来到墙壁前,抬起手,指著墙壁四尺高的位置,道:“这里有两根铁钉。”
“铁钉”
眾人隨著刘树义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那黑漆漆的墙壁上,有著两个相隔一尺左右的铁钉,不过那铁钉也被熏得极黑,与墙壁完全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刘树义指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
王硅来到墙壁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铁钉,便见这两个铁钉都只有一半被钉进墙壁,一半留在外面。
铁钉的样式很常见,隨便一个铁匠铺都能买到,並无任何特殊之处。
王硅完全没看出任何问题,忍不住道:“刘员外郎,这铁钉有什么问题”
眾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却见刘树义摇了摇头,道:“先不急著说铁钉的问题,还请王县尉把小二叫来。”
“小二”
王硅虽不知道刘树义叫小二有何用,但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命人把小二叫了过来。
没多久,神情紧张的小二便赶了过来。
“刘员外郎,您叫小人”小二紧张询问。
刘树义温和点头,道:“不必紧张,本官让你来,是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小二忙道:“刘员外郎请问,小人一定毫无隱瞒。”
刘树义点头,直接道:“这两个铁钉,可是你望月楼所钉”
“铁钉”
小二愣了一下:“什么铁钉”
王硅见小二这个反应,心中忽然一动,连忙指著墙壁上的铁钉,道:“就是这两个铁钉。”
小二这时才发现,在被熏得焦黑的墙壁上,竟然还有两个同样焦黑的铁钉,他昨晚到今日,前前后后进入这个房间好几次,竟都没有发现。
“哪来的铁钉”他有些茫然,
王硅眸光一闪:“这铁钉你不知道不是你们酒楼钉的”
小二下意识点头:“当然不是。”
“果然。”
刘树义笑了一声。
王硅闻言,连忙看向刘树义:“刘员外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树义视线落在铁钉上,道:“这两个铁钉所在的位置,过於低了,因此不可能是用来悬掛字画所用,同样也不能用来掛衣服,而且铁钉放於此处,还很容易伤人,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个酒楼所能用到的高度,故此,本官便猜测,这铁钉应不是望月楼所钉,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小二一听,连忙道:“即便是悬掛字画,我们也会用很美观的铜钉,而不会用铁钉,至於衣服,我们有专门的撑衣杆和衣架,根本不会在墙壁上隨便钉个钉子就让客人使用。”
刘树义点了点头:“既然不是酒楼所钉,那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诸位觉得——”
他视线扫过王硅、钱文青等人,缓缓道:“是谁钉的”
谁钉的
王硅眼中闪过几缕思索之色,他忽然看向小二,问道:“你天天进出这间雅间,真的对这两根铁钉没有一点印象”
“没有!”
小二十分篤定,道:“我们酒楼生意好,这个雅间天天都有客人来,所以我们也天天都会打扫,且我们的打扫十分仔细,无论是墙壁,还是房梁,我们都会认真清理,以保证客人用餐时,不会有灰尘落下,所以小人敢肯定,之前这里绝对没有什么铁钉。”
“你天天都会在客人用餐之后打扫,唯一停止过的,就是———”
王硅突然瞪大眼睛,道:“昨晚!”
“也就是说,你只有昨晚没有打扫这个房间”
小二下意识点头。
王硅连忙看向刘树义,道:“除了昨晚案发,他们天天都会打扫这间房间,而之前他们没有发现任何铁钉的身影,这便足以说明,铁钉就是昨晚出现的!”
“而昨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只有———”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百他的意思。
按照刘树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