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
只见王硅把秦伍元五大绑了起来,秦伍元剧烈挣扎,大声质问王硅为何要绑他。
王硅直接吐了秦伍元一口吐沫,骂道:“你个阴险狠毒的凶手,还敢问本官为何绑你你已经暴露了...“
隨著王硅这一声大喝说出,周围的金吾卫也罢,刑部官吏也罢,都在一愣之后,欢呼雀跃了起来。
“找到凶手了”
“凶手是秦驛使”
“真的假的”
“王县尉都动手了,这还能有假!”
“刘员外郎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多久啊,就找到凶手了!”
激动的议论之声,在各处纷纷响起。
眾人兴奋的奔走相告。
消息已经传开了。
杜构心中一沉。
消息已经传开,这下连隱瞒真相都做不到了。
甚至息王那些旧部,可能已经听到这些话了。
而一想到他们听到这些话后的反应.
饶是沉稳的杜构,都不由咽了口吐沫。
“这下怎么办”
“刚刚我们应该阻拦王硅行动的!”
刘树义摇头没有说话。
“刘员外郎,你怎么了”
这时,安庆西发现了刘树义与杜构的神情有些不对,关心的询问。
刘树义笑道:“没什么,就是此案还有一些疑惑没有想明白。”
“疑惑”
崔麟了一声。
什么疑惑
在他看来,分明是如此轻易就结案,且重要线索还是自己提供的,刘树义心里不舒坦罢了。
毕竟刘树义抢了自己的位置,结果却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才破了案,而他连展现本事的机会都没有,这若是传出去,说不得外人会怎么看待他刘树义与自己。
也许就会有人为自己鸣不平,认为自己更应该坐上那刑部员外郎的位置。
一想到属於自己的位置被刘树义抢了,崔麟目光就十分阴沉,他接到裴寂传信,说有人要抢自己的员外郎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即便他再如何快马加鞭,也仍是昨日才抵达。
若是他能早些时日和安刺史出发,也许结果將完全不同。
他阴沉的看著刘树义,心中满是冷笑,等著吧,抢自己员外郎这件事,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刘员外郎。”
这时,杜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树义心中一动,迅速转身,问道:“如何”
杜构也紧张的看向杜英。
杜英道:“与你根据安息香估算的时间一致。”
杜构脸色一白,彻底没了希望:“作案时间能互相验证,可以確定,就是在丑时到寅时之间。”
“而那时,只有秦伍元去了库房,看来,不会有意外了。”
原本找到真相,应该是高兴的事,可此刻,杜构却恨不得杜英说出不一样的时间,来证明他们的判断有误!
只可惜,事实不会如他的意愿而改变。
他靠近刘树义,沉声道:“怎么办已经没法拖延下去了———”
刘树义看向外面,程处默还未归来,有些事,他还没法做最后判断。
他想了想,向杜英道:“杜姑娘,你鼻子很灵,能帮我確认个东西吗”
“確认什么”杜英好奇询问。
刘树义俯身,来到杜英耳旁。
莲的清香,进入鼻腔,这淡淡的冷冽的清香,就仿佛是醒脑的利器,让刘树义一瞬间,大脑都感到清晰了许多。
他贴著杜英耳垂,將自己的要求,告知了杜英。
温热的气息灌入耳中,杜英只觉得很痒,耳朵又有些酥麻之感。
听著刘树义的话,她神色有些不解,但出於对刘树义的信任,杜英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道:“好,我会確认。”
刘树义微微点头。
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接下来,就看两件事的结果。
一件,是程处默能否找到他想要的两个东西。
一件,则是已死的马富远,是否真的足够警惕。
“刘员外郎——
他与杜英刚刚分开,一个金吾卫便快步跑了过来,道:“河北道的官员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