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眾人呆滯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们听到了什么
刘员外郎说贾管家是红衣人的同伴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是红衣人的同伴!
王硅等人瞪大眼睛,几乎在同一瞬间,齐齐將不敢置信的视线落在了贾平身上。
而贾平,也先是一愣,全身有如点了穴道一般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一脸懵的说道:“刘员外郎,你在开玩笑吗这玩笑可不好笑———“
“小人对老爷少爷,一直忠心耿耿,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可让小的怎么活啊”
“开玩笑”
刘树义听著贾平的话,只是轻轻摇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平时可能会开开玩笑,但在案子上,我永远都是最严肃认真的那一个。”
贾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王硅见状,彻底忍不住了:“刘员外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贾管家是贼人的同伙这,真的吗”
这话一出,无论是杜构等一直陪著刘树义调查的人,还是后来支援的程处默等人,哪怕是长孙宅邸的那些护院,都顿时紧紧地看向刘树义。
他们此时大脑仍旧喻喻直响,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孙宅邸的管家贾平,当真是贼人同伙!
刘树义目光扫过眾人,没有吊眾人胃口,淡淡道:“不知诸位是否想过一件事——“”
“什么”王硅下意识询问。
“长孙寺丞明明在下值时,告知同僚,他要回府——“
“以长孙寺丞的习惯,如果有事耽搁,不能及时回府,他也会安排人通知家里,以免家人担心—.”
“可是—”刘树义摇头道:“长孙寺丞却没有做以上任何他该做的事,反而在朱雀大街路口,突然转进了他本不该进入的光禄坊內。”
“为何他为何要进入光禄坊为何又会横穿光禄坊,来到南边的林宅”
“这”眾人皆是皱眉。
这个问题他们当然想过,但他们没想明白。
“这样说,或许有些难度,我们不妨换个思维方式——”
刘树义见眾人眉不语,道:“他没必要欺骗同僚,就说明他原本的打算,是真的回府!且他没有提前通知家里,也说明他原本就没有改变归家计划的打算,可是,到了路口,他却进入了光禄坊,这便说明他应是临时改变的计划。”
“而临时改变计划,就意味著,在路口,他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没有预料到的事,这才让他决定转道进入光禄坊—“
“可是要知道,长孙寺丞是一个很聪慧之人,当时天色已黑,光禄坊他也很少进入,不算熟悉,而他又是孤身一人,这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便意味著危险,所以如他这样聪慧之人,岂会以身犯险”
“更別说那个路口距离皇城的门不远,他若真的觉得有危险,直接返回去叫禁军保护,也完全来得及。”
“但他没有,他既没有叫禁军保护,在改变道路之前,也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命人给家里人通信,告知他们自己会晚些回去———“
刘树义看向眾人,引导著他们的思绪,声音不快不慢,不急不缓:“诸位觉得,他为何没有做这些在我们看来,他应该会做的事”
“或者换个表述,长孙寺丞在那个路口,遇到了什么事,亦或遇到了什么人,才能让他既放心深夜进入光禄坊,认为不会有危险,又觉得自己不需要通知家里,家里人也不会担心他呢”
“这”
听到这话,眾人只觉得,眼前的迷雾,在此刻,似乎有些变淡。
他们仿佛已经能够看到真相的轮廓了。
只是那最后一层薄雾,却怎么也没法撕开。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而就在他们苦思冥想之时,杜构的声音突然响起:“熟人!长孙宅邸可以信任的熟人!”
“什么”
“长孙宅邸的熟人!”
眾人仿若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闪电,瞬间破碎了那最后的薄雾。
杜构看向刘树义,道:“如果长孙寺丞在路口,遇到的人是长孙宅邸的人,这个人欺骗他,引诱他进入光禄坊,且告知长孙寺丞,此事长孙寺丞的家人都知晓,甚至乾脆就是长孙寺丞家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