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每个问题都直指此案的关键,
杜构知道刘树义已经开始思考案情,没有耽搁,道:“经过件作检查,徐熙一家皆是中刀而死,他们身上皆有大小不同的伤口,伤口很多,主要集中在心口与腹部。”
“因炭盆熄灭,尸首被寒冷的天气冻住,无法確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但徐熙昨日还正常上下值,而今日早上,徐熙没有去御史台上值,所以推断他们具体的死亡时间是昨夜。”
刘树义点了点头。
因徐家上下没有活口,无法確定他们昨晚是什么时候用的晚膳,通过胃部食物残留来推断死亡时间的方法,也行不通了。
杜构继续道:“徐熙做事认真,勤勤恳恳,多年来在御史台当值,纵使风吹雨打,疾病缠身,
也都没有缺席一天。”
“但今日,徐熙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准时到御史台点卯,也没有托人送来消息,为何缺席,所以午时,御史中丞便命人来徐宅询问情况,为何徐熙没有上值。”
“结果,御史台的人到达徐宅后,敲门时,却发现门稍微用力就推开了。”
“他见门被推开,便向院內喊了几声,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疑惑之下,进入了徐宅。”
“一边走,他一边喊人,但整个徐宅,就好似空无一人一般,除了他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动静,他好奇下,来到正堂,结果发现,正堂的门洞开著。”
“他站在门口,向里面看去—”
杜构看向刘树义,音调变低,沉声道:“就见—徐家一家四口,都被白綾吊在横樑上!”
“他们双眼瞪大,眼球外凸,就这样盯著门口,给御史台的人感觉,就好似在看他一般,直接就把他给嚇得差点坐到地上。”
“他大喊一声,便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去徐家的情况,这才被官府知晓。”
听著杜构的话,陆阳元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一想到阴暗的房间里,有四具尸首吊在头顶,且那些尸首,都面色惨白,死死地盯著他.这诡异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里,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虽然他在战场上,见过不少死尸,自己也斩杀过敌人。
但那种死户,和徐宅的死户,完全是两回事。
刘树义眉毛也了一下,道:“你刚刚不是说,他们是死於刀伤吗”
“是。”
杜构点头:“件作检验,他们的確死於刀伤,但他们又的確都吊在横樑上。”
“並且不止是他们尸首,还有一张白布,也掛在横樑上,就在他们身侧,而那白布上,有著用血写下的四个大字。”
“四个大字”刘树义敏锐察觉到,这可能是凶手把徐熙一家四口杀害后,又將其吊起的重要原因。
他问道:“哪四个字”
“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陆阳元不由惊呼一声。
刘树义也眉毛一挑。
替天行道行什么道
他说道:“徐熙做过恶事”
杜构摇头:“大理寺目前没有查到徐熙的丝毫恶行,且御史台对徐熙的评价,也都很好。“
刘树义了眉,是徐熙隱藏的很深吗还是其他原因
杜构见刘树义思索,继续道:“至於徐熙宅邸,確实只有他们一家四口,没有下人。”
“徐熙为官清廉,不喜铺张浪费,原本家里还有一个老僕,可老僕去年逝去,之后徐家也没有再找新的下人。”
刘树义微微頜首。
他想了想,道:“可问过周围邻居,昨夜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杜构点头:“问过了,但邻居皆说未曾听到什么,爭丑这些邻居对徐家也是十分讚扬,说徐熙是一个好人好官。”
好人好官
倒是与御史台的评价一致。
不过在经歷过林家那所谓的至亢之家后,刘树义对任何类似的评价,都持著怀疑態度。
他指尖轻轻磕著桌案,脑海中整理著此案的信息。
沉思片刻后,他继续道:“杜寺丟可知晓,秦无恙抓捕赵锋的理由”
“我专门打听过。”
杜构道:“理由有三。”
三个理由
刘树义挑眉。
就听杜构道:“第一,在赵锋主亲因贪污罪被抓时,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