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线索”
李承乾眼眸一亮,道:“孤能跟著你去吗”
“啊”刘树义意外。
李承乾虽仍旧錶现的很是沉稳,但那双好奇的眸子,却在这一刻,暴露了他跃跃欲试的內心。
他咳嗽一声,道:“父皇让孤全力配合你,所以“
什么全力配合自己,李承乾分明是对查案很好奇,想跟著自己体验查案的过程刘树义识人无数,虽然李承乾要比其他少年沉稳得多,但终究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真正的心思又岂能瞒得住刘树义的眼睛。
他想了想,道:“眼下案子真相不明,贼人意图未辨,都亭驛內仍称不上完全安全,
殿下可以与下官一起调查,但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危。”
李承乾见刘树义同意,直接站起身来,道:“刘员外郎放心,孤有禁卫保护,绝不会有事。”
刘树义看向冯成功,冯成功沉声道:“本將会时刻保护太子殿下。”
冯成功为人沉著,他既然这样说,刘树义便也不必再担心什么。
“好,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都亭驛有一座堪比皇宫宫殿的建筑,这是皇室或者朝廷的代表,专门用来宴请使臣之所。
刘树义等人到达时,便见殿门关闭,披甲执锐的金吾卫与禁卫,守在门前。
李承乾道:“案子发生的第一时间,孤便命禁卫封锁都亭驛,孤担心拔灼会发疯,与我们的宴席有关,所以也同时將这里也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
刘树义点头:“殿下做的很对,若是宴席有人进出,甚至里面的菜餚之类的东西都被端走,这里若真的有线索,可能也被破坏了。
听到刘树义的称讚,李承乾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在东宫,天天不是跟著先生读书,就是学习治国之策,实在是太过枯燥乏味,只觉得日子无聊又难熬,可就在这时,他忽然间听到宦官与宫女討论刘树义破案的事,听著那紧张又玄奇的查案经过,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仿佛因为这个案子,他那枯燥的生活都有趣起来。
然后他连忙向宦官询问了刘树义近期所侦破的所有案件,当时就惊为天人,刘树义在他心里,顿时又神秘,又强大。
此刻能亲眼看到刘树义查案,甚至还能获得神探的讚扬,李承乾大有一种亲自参与了那些玄奇案件的奇妙之感。
“开门。”
刘树义並不知道自己一声讚许,让身旁的少年太子心潮起伏,他径直来到殿前,向金吾卫直接吩咐。
嘎吱-
—
门被打开。
殿內的烛火仍旧点燃著,明亮的宴席现场,映入眼帘。
正对著殿门的方向,有著一张桌子和一个坐垫,而后左右各有五张桌子。
李承乾跟著刘树义进入大殿,道:“孤坐在主座,左侧是我大唐官员,右侧是薛延陀的使臣。”
“拔灼坐在右侧最上首的位置,之后依次是薛延陀吐屯,吐屯是类似於我大唐户部和御史台结合在一起的官职,其名昭和,而后是伯克一一薛延陀的部落首领兼军中大將费勤,之后是拉开拔灼的大將忽里勒,最后一个是相当於我大唐侍中的文官頜灼,頜灼是薛延陀少见的读书人,与我大唐谈判,主要靠他与拔灼。”
刘树义微微点头,心中对薛延陀使臣团的成员有了初步印象。
太子领衔,管钱又有监察之责的昭和,两个军方大將费勤与忽里勒,以及专门负责谈判的文官頜灼这套阵容,与李承乾带来的人,基本一致,只要两国达成约定,粮草与兵力,皆可第一时间配合调度。
他从这些桌子前走过,便见桌子上的餐盘內,皆剩著不少菜餚,但桌子上的酒壶,却是空空如也,几乎没有剩余。
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就是一场官方层面的应酬。
刘树义来到拔灼的桌子前,低头看去。
便见拔灼的情况,与其他人一致,菜餚动的不多,从始至终就没有吃几口菜,反倒是空了的酒壶,有足足四个。
刘树义在拔灼的位置上坐下,双眼缓缓闭合,深吸一口气,將自己代入拔灼的身份。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脑中所想,便不再是破案,而是以拔灼的身份,要如何陪好李承乾,如何在大唐面前展现自己的谦卑,以確保大唐对薛延陀的全力支持
这种情况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