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说话时,
呼出的酒气,都比拔灼重的多!”
“这.真的”
顏灼完全没有注意酒气的事。
倒也不是他故意忽略,而是喝酒的人,因自身也会吐出酒气,所以对其他人的酒气,
下意识就会適应。
李承乾看向刘树义的眼神,已经有一种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了。
他只想问问刘树义,刘树义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明明他也没有饮酒,他也闻到了这些人嘴里难闻的酒气,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藉此查案。
他重重点头:“是真的!拔灼的酒气,的確比不上你们任何一人。”
“竟真是如此——”
这一刻,无论是頡灼等薛延陀使臣,还是侯君集等大唐官员,都对两个拔灼之事,再无怀疑。
两个铁证在前,容不得他们不信!
“可若真的有两个叶护,那真假叶护是怎么交换的假的叶护又跑到哪去了”
侯君集问出了所有人现在最大的疑问。
忽里勒也道:“我都已经搜查过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藏著人啊,那个假叶护,总不能真的如我所说,可以隔空穿墙交换吧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隔空穿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假的拔灼肯定做不到。”
刘树义平静开口:“至於他藏在了何处,真正的拔灼,其实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什么拔灼给了我们答案”
侯君集一愣。
其他人彼此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的也都是茫然,
他们下意识看著床榻上的拔灼,可他们都快把拔灼身上有几个瘩子记住了,也没有发现拔灼哪里告诉了他们答案。
刘树义见状,提示道:“诸位请看拔灼的里衣。”
“里衣”
眾人迅速將目光看向拔灼那被忽里勒刚刚確认箭矢伤疤时,扒开的白色里衣。
“里衣上有什么”刘树义道。
里衣上有什么——
眾人刚仔细去看,杜构的声音便突然响起:“土灰!拔灼的里衣上,沾了不少土灰!”
“但是”
杜构的视线扫向拔灼那染血的衣袍,道:“但是他的外衣袍除了血跡外,乾乾净净,
根本没有一点土灰!”
“所以——”
他看向刘树义,道:“里衣上的土灰,只能是假拔灼將他藏起来时,沾染的!假拔灼杀人后,趁著房內无人时,將真拔灼带出,然后將外套脱下,穿在了真拔灼的身上,从而將杀人之罪,彻底钉在真拔灼的身上!”
这
眾人闻言,果然在拔灼的里衣上,看到了明显的土灰。
那么—
他们连忙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点头:“我刚来到这里时,便发现叶护外袍松松垮垮,格外凌乱-我想,那应该是假拔灼给他换衣服时,怕时间太长,被守在门外的禁卫察觉,所以匆忙之下,只顾得把外袍隨意套上。”
“而外袍他都没有穿好,自然也就忽略了里衣上的土灰。”
眾人想了想忽里勒刚刚掀开被子时的衣袍样子,確实如刘树义所言,都跟著点头。
刘树义笑了笑,继续道:“那个地方既然能藏下真的叶护,在叶护被带出来后,假的拔灼自然也能藏进去。”
“而这个房间內,有这种土灰的地方—”
他视线环顾房间一圈,最后,脚尖向脚下柔软的地毯一点,道:“我想,就只有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