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
他的手刚碰到积雪,便发出了一道意外的声音。
“陆副尉怎么了”王硅等人都紧张又期待的注视著陆阳元,一见陆阳元这奇怪的反应,王硅便忍不住询问道。
陆阳元道:“这里的雪很软,比其他雪层软很多。”
“软”
刘树义眸光一闪,嘴角勾起:“看来这些雪是后来扬上去的,为了掩盖它被人动过的痕跡。”
“挖吧。”
刘树义说道:“不出意外,万郎中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就在这里。”
听到刘树义的话,陆阳元哪还会耽搁,迅速將外面的雪挖开,王硅见状,也跑了过来,跟著一起挖。
没多久,他们便將这一片的雪都给挖开了,然后“找到了!”
陆阳元的声音突然响起。
眾人连忙看去,便见他那被雪冻得通红的手掌,正紧紧地抓著一个信封。
“竟然真的在这里—.”
崔麟瞳孔不由一跳,他没想到,一切竟真的如刘树义推断的那样,万荣留下的提示,真的如此简单直白!
王硅也忍不住道:“员外郎,下官彻底服气了!以后下官绝对不再怀疑你的判断!”
刘树义笑了笑,他接过陆阳元递过的信封,道:“辛苦了,快暖暖手。”
陆阳元咧嘴摇头:“这不算什么,以前和突厥打仗时,下官经常满手冻疮,稍微用力就崩血,
眼前这就是小儿科罢了。”
刘树义微微点头,对陆阳元为何会有如今的本事,更加瞭然,
他视线看向手中的信封,只见这信封有一部分被雪打湿,因天气寒冷冻成了冰晶,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图案,连一个墨点都没有,纯白一片。
信件没有蜡封,也不存在蜡封后被打开的痕跡看来应是方荣写了什么东西,装进了这信封內,但並不是想要將信寄给谁。
这信封的作用,应就是保护和收纳里面的纸张。
没有丝毫耽搁,刘树义直接打开信封,將里面的纸张取出。
得益於信封的保护,里面的纸张没有如信封的外皮一样被打湿,眾人见刘树义取出纸张,皆下意识靠近刘树义,想知道万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指引他们找到的这张纸上,会写著什么內容。
是指向真凶的关键证据和线索
还是其他的秘密
在眾人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刘树义將纸张打开。
然后—
眾人便见刘树义瞳孔猛的一跳,原本著笑容的眼眸陡然眯起,
“员外郎,这纸上写了什么”
王硅见刘树义这异常的反应,忍不住询问。
其他人也紧紧盯著刘树义。
却见刘树义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他沉默片刻,旋即道:“你们跟我来。”
说著,他直接转身,向著山腰的神祠走去。
看著刘树义这更加异常的举动,眾人內心顿时七上八下,意识到万荣留下的秘密,恐怕十分恐怖。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迟疑,纷纷跟了过去。
一边走,杜构一边向王硅低声道:“让其他人暂时留在这里,不要跟过来。”
王硅抿了抿嘴,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这些普通衙役能够听的。
他直接点头,向衙役们吩咐了几句,便追了过去。
这时,刘树义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见只有杜构几人跟著自己,普通衙役仍留在原地,微微点头,开门见山道:“这张纸上只有一行字。”
“这行字写的比较潦草,能看得出来,是在十分紧迫,十分有限的时间內写出来的。”
“接下来,我要给你们提个醒。”
杜构等人不由屏住呼吸,只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肃杀与压抑。
刘树义看著他们,道:“这个秘密,干係甚大!”
“听了,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听,你们查案的任务到此结束,我允许你们立即离开,不再参与此案的调查,当然——你们也不必觉得这样对不住我,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係,机会是我主动给你们的,我不会因为你们的离开,就觉得你们如何。”
“现在,我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十息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