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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钱文青背后有裴寂支持,我也有杜公支持,杜公绝不会允许裴寂对我动手,也就是说,
我不用担心裴寂给我製造麻烦。”
“但也就只能如此了毕竟杜公身为刑部尚书,他不能对我太过偏心,否则其他的刑部员外郎,必会心生不满。”
这一次的竞爭,杜如晦只能算一个盾牌,为自己抵挡明枪暗箭,至於其他,只能靠自己!
这也是为何,杜如晦对自己说的话是“去爭,去抢”,而不是“別担心,一切有他”。
赵锋瞭然点头,道:“刚刚下官来找员外郎时,遇到了钱员外郎,钱员外郎莫名其妙对下官冷笑一声,说什么下官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然后就一脸得意的快步离开,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案子......”
“下官原本还十分不解,不明白他发什么疯,现在看来,他应是已经知道竞爭郎中的事,並且已经接到能立功的案子了。”
刘树义眯了下眼睛:“好日子快到头了这是在提醒我们,他若成为郎中,不会让我们有好下场”
“还真是够囂张的,这才刚开始比拼,就已经想好胜利后怎么对付我们了。”
赵锋神色凝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刑部司恐怕没我们立足之地。”
刘树义自是清楚这些,虽然自己有杜如晦支持,可相比起刑部尚书这个职责,对杜如晦来说,
宰相的身份明显更重要,所以杜如晦待在刑部的时间很有限,甚至说不定哪一天,杜如晦就会离开刑部,全身心投入到宰相的身份上。
这种情况下,若让钱文青再一次爬到自己头上,自己绝对不会好过,毕竟官场里整人的手段太多了,只要符合规则,便是杜如晦也未必能护住自己。
更別说,若什么事都需要杜如晦来出手,那自己也未免太过无能,到时候,自己在杜如晦心中的地位与形象都可能受到影响。
所以,这次爭夺,胜利者必须是自己,
否则未来难料!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將两封信交给赵锋,道:“先去帮我传信吧,另外再调查一下,钱文青的案子是怎么来的,是给他的。”
赵锋接过信件,没有任何迟疑,道:“下官这就去查。”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
看著重新关闭的房门了,刘树义眼眸眯起,
这次郎中的竞爭,恐怕比他原本预料的,要更加的激烈。
自己知晓消息才半个时辰而已,钱文青就已经知道消息,並且接到案子前去调查了那其他人呢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慢了一步
指尖轻磕书案,刘树义深吸一口气,旋即长长吐出。
不管其他人如何,自己不能失去冷静。
查案不同其他,並非谁先一步调查,就一定能有结果。
所以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是得等到最后才能知晓。
现在的他,处理好公务,静心等待机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若连基本的公务都处理不好,被人找到破绽进攻,那才是大问题。
思於此,刘树义摇了摇头,將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压下,重新看向桌子上的口供。
他暂时確定不了妙音儿口供的真假,那就暂时放在一边,等他未来夺取郎中之位后,再去找妙音儿聊聊。
妙音儿不是一直希望他儘快到达五品吗那他就看看,自己真的五品了,妙音儿会是什么反应。
將妙音儿的口供叠好,放入怀中口袋,刘树义不再耽搁,重新拿起卷宗,迅速审阅起来。
就这样,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所有的卷宗,全部被他处理完毕。
结果不出他所料,皆没有任何问题。
从大理寺的卷宗里,是找不到突破口了。
咚咚咚。
伴隨著敲门声,赵锋的声音再度响起:“员外郎,是下官。”
“进来吧。”
嘎吱一一赵锋推门而入。
一见到刘树义,他就迫不及待道:“下官已经打听清楚了,钱文青的案子,是万年县县尉顾闻递交到刑部,希望刑部出手支援。”
“顾闻”
刘树义眉毛一挑,想起妙音儿的口供。
按妙音儿所说,顾闻是她的同伙,不过杜如晦无法確定真假,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