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明白刘树义的意思,若不是杜书被困於永平坊,他们不可能找的到杜书与莫小凡的藏匿之地,找不到藏匿之地,便不可能发现莫小凡留下的食物提示,而发现不了食物,也不可能知晓杜家的存在
所以,这一坏一坏的起点,皆源目莫小凡的机敏。
莫小凡虽被杜书给骗到,但终究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
不过,也幸亏是刘树义调查此案,若换做其他人,恐怕莫小凡这艰难博得的一线生机,连被发现的机会都未必有。
时也,运也!
“以上两点,在我知晓莫小凡去过杜家后,其实就已经有所猜测—”
听到刘树义的声音继续响起,眾人连忙扫除杂念,认真看向他就听刘树义继续道:“但我毕竟不够了解杜家,也不够了解莫小凡,不清楚莫小凡是否还遇到过类似於杜家的其他人,再加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验证杜书就是杀人魔,所以我虽怀疑杜书,信心却也不算多大。”
“真正让我確认他就是杀人魔,源自第三个缘由。”
刘树义伸出第三根手指,视线落在王硅手中的纸张上:“杜家的情报!”
“因为时间很紧张,所以衙役能够查到的情报很有限,这情报里,连杜家是如何发家的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其亲属的经歷。”
“但不要紧,这上面,有我最需要的一个信息!”
王硅咽了口吐沫,盯著手中简单的情报,问道:“什么信息”
“名字!”
“名字”
“杜书祖父的名字。”
“祖父”
王硅一证,连忙去看情报上记录的名字。
果然,在杜家直系人员的名字里,有杜书祖父的名字—
而这个名字是“杜鸣”
刘树义走到桌子前,直接拿起杜构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和大半个白天为自己从户部找来的卷宗,他抬起手,指著卷宗里官员死亡的名单,道:“这里,也有一个名字,恰好就叫杜鸣!”
“什么也是杜鸣
王硅连忙凑上前一看。
眼睛顿时瞪大:“还真是,也是杜鸣!”
“而且他还是个官!”
“难道—这个杜鸣,就是杜书的祖父”
刘树义道:“如果我不曾怀疑过杜书,那我会认为这可能是巧合,但当所有线索都指向杜家时,这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也就是我派去寻找受害者亲属的人还没有回来,否则询问他们,应更能確认杜鸣的事。”
王硅一听,再无怀疑:“肯定就是他!杜鸣!官员!真没想到,我们想来想去,一直在民夫里面去找他,谁知他竟然会是官员!怪不得杜书要挑大唐,这人还念著前隋的好呢!”
婉儿不理解:“他的祖父是被前隋朝廷杀死的,他怎么不恨前隋,反而还念著前隋的好”
“前隋按规矩办事,又不是专门针对他。”
王硅很能理解,道:“而他之所以会被杀,主要是负责管理的那些民夫没有完成任务,所以究其根本,原因还在那些农夫身上。”
婉儿若有所思的点著头。
王硅看向刘树义,激动道:“刘员外郎,下令吧!既然已经找到杀人魔,该是將他绳之於法的时候了!”
听到王硅的话,婉儿也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他,杜构和赵锋,同样目光灼灼。
此案虽然在严重程度上,比不上刘树义之前破获的,动輒动摇大唐根基的大案。
可难度上,丝毫不弱於那些案子。
更重要的是,时间太紧迫了,他们每呼吸一下,杀人魔的刀就距离莫小凡更近一分,这使得他们眼看日落日升,都焦急的心如刀绞。
而且此案时间跨度太久,陈旧的卷宗里线索又隱藏的极深,再加上时间的限制
这个案子对他们的折磨,远远高於其他案子。
现在,歷经苦难,终於到了可以收穫的时候了。
刘树义视线扫过眾人,看著他们脸上的激动和期盼,笑了笑,道:“自然是要动手,不过在动手前,我们要明確一件事——”
“那就是,另一个杀人魔,是否也要带回衙门。”
“什么”
“另一个杀人魔!”
刘树义的话,直接把激动的王硅等人弄得一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