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来也不会犹豫。
杜如晦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他微微頜首:
:“既然你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那就去做吧,本官既然答应为你坐镇,自是会帮你压著他们。”
“不过你只有今夜一个晚上的时间,务必抓紧。
刘树义点头:“杜公放心,我已让陆副尉去礼部找赵主事,他们两人分头行动,一定能在天亮之前回来。”
见刘树义这样说,杜如晦不再多言:“既如此,你也抓紧时间休息吧,等陆副尉回来后,再叫本官。”
说著,他便起身,背著双手慢悠悠离去。
刘树义见杜构没有跟著离开,道:“杜寺丞不去休息”
杜构看著他,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休息,我在这里陪你一起等吧——等待未知的过程总是煎熬的,有个人陪你,不至於太过难熬。”
刘树义心里忍不住感慨,杜构真是一个各方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君子。
他与杜构已是至交好友,所以他也不与杜构客气,笑道:“好,那今晚就有劳杜寺丞与我一起熬夜了。”
月明星稀,夜风阵阵。
刘树义与杜构坐在桌子旁,以手肘支著桌子,手掌撑著下巴,眼皮控制不住的合拢,脑袋不断地向下点著。
“员外郎,我们回来了!”
突然间,有喊声从外面传来。
刘树义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眸。
他迅速起身,直接向外迎去。
刚到大堂门口,就见几道人影快步走来。
不仅有陆阳元和赵锋,程处默竟也与他们在一起。
“辛苦了。”
刘树义先让眾人进入大堂,才继续道:“查到了吗”
几人皆是点头。
陆阳元道:“下官去礼部找到赵主事后,我们刚要去调查,结果遇到了程中郎將,程中郎將一听我们有紧急的任务要去做,便二话不说,与我们一起去做了。”
刘树义视线移到程处默身上,程处默嘿嘿一笑:“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不过没什么用处,就想著即便告诉你,也帮不到你什么,还不如去帮陆阳元。”
刘树义眸光微闪:“帮助胡河冰抽籤的人死了”
程处默沉声点头:“我查到了当年负责抽籤之事的人,一共有两人,一个是和我一样品级的中郎將,负责宣布和监督抽籤之事,一个是普通的金吾卫,负责端著抽籤箱,去到各个街使面前,让他们进行抽籤。”
“中郎將我与他见了面,试探了几句,他並未有什么异常,阿耶也暗中调查了他这几年的情况,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而那个普通的金吾卫,我一直没有找到,后来询问人,才知他在陛下登基后不久,因病去世。”
刘树义听到这里,直接道:“什么病確定是因病去世,不是其他原因”
程处默道:“我问过与那个金吾卫熟悉的人,他们只知道那个金吾卫突然间就病倒了,然后没多久就死了,具体什么病,他们也不清楚。”
“不过他们知道那个金吾卫住在哪里,我让人去找,结果得知,其家人早已搬走,已经找不到了。”
刘树义冷笑道:“还真是与魏济、胡河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啊。”
程处默点头:“如果是此人配合胡河冰,那他只需要在抽籤之前,將需要的签偷偷取出来,交给胡河冰,然后胡河冰假装去抽籤,实际上根本没有从箱子里取出任何的签,最后在公布时,他只需要將提前准备好的签举起来便可。”
刘树义点头,在確定配合胡河冰的人是谁时,他就已经猜到了手法。
不能不说,这手法简单到离谱的程度,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手法,造就了后面那近乎无解的灭门案!
“明確知道灭门案计划,或者间接参与,能通过胡河冰的签,猜出灭门案计划的三人,全部被摇光灭口,只有秦希光这个並不知晓魏济也参与其中的完全无辜之人,留下了性命。”
刘树义感慨道:“摇光还真是把所有能暴露他的危险,都给提前扼杀了!”
已经深度了解此案的几人,也都认同的点著头。
若不是刘树义提前知晓魏济的存在,並且通过魏济反推,恐怕此案的真相,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刘树义又看向赵锋,道:“户首塔的事,查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