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办公房內。
这个办公房原本是万荣的办公房,万荣死后,也就空了下来,昨日刘树义晋升的消息传开后,
赵锋便第一时间带人打扫,给整理了出来。
进入办公房,刘树义的第一感觉,就是宽。
面积比自己之前的办公房大了一倍,两排书架靠墙摆放,一张朱漆红木的书案,位於窗下。
墙壁上掛著几幅字画,香炉位於书案一角,薰香裊裊,格调非凡。
他坐了下来,就见钱文青与崔麟相继走进房间。
不等刘树义开口,钱文青直接道:“刘郎中,下官调查的悬案仍未结束,今日下官还要继续调查那个案子,不知郎中是否充许”
这话一说出,钱文青只觉得心如刀割。
想他以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人管著他
哪怕万荣在的时候,因他头顶有裴寂照看,万荣也不会对他要求什么。
结果,刘树义上任后,自己竟是连做什么的自由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还不如普通的主事甚至更员。
刘树义扫过钱文青的脸庞,以他的本事,自然能轻易知晓钱文青心里的想法。
不过他不在意,钱文青能主动来找自己匯报任务,便代表自己在钱文青身上施加的锁已经生效。
他沉吟些许,道:“案子既然开始调查,自然不能中途停止,你便去吧。”
钱文青双眼一亮,刚要点头,却听刘树义继续道:“不过晚上下值之前,要將你调查案子的卷宗准確书写,给本官送来。”
“里面要標註哪些东西是你之前查到的,哪些东西是你今日查到的,本官需要知晓你今天有什么收穫,从而在杜公询问时,好说出你今日是偷懒了,还是专心查案。”
钱文青只觉眼前一黑。
刘树义以为谁都和他一样,一天就能破案吗
这可是几年前的案子,自己运气好,一天能查到些许线索,运气不好,別说一天了,可能两天三天也毫无收穫。
这要写下来,岂不是意味著自己什么都没做
虽然他確实想偷偷懒,在外面瀟洒,总比在刑部看刘树义脸色要好,但也不能任由刘树义评价他很想反驳刘树义,可他又怕自己一旦反驳,刘树义就和刚升任员外郎时一样,顺势就把自己的案子给抢了。
到那时,自己岂不是为刘树义做了嫁衣
矛盾的纠结后,钱文青终是咬牙点头:“下官明白了。”
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反正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刘树义。
刘树义深深看了钱文青一眼,道:“那就去忙吧。”
钱文青二话不说,转头就快步离去。
刘树义又看向崔麟,这次他露出了发自內心的笑容,道:“崔员外郎,你上任的速度比我料想的还要快。”
崔麟笑著拱手:“全赖刘郎中器重。”
“得知刘郎中与杜公的意思后,我便第一时间返回家族,告知了长辈,长辈知晓下官不仅可以留在长安,还升任刑部司员外郎后,当即亲赴吏部,为下官向吏部说明了情况。”
“吏部听闻后,派人来了刑部找杜公確认,之后吏部考虑到下官留在长安的期限马上就要终止,若不儘快调任,就需返回并州———.”
“因此种种,在考虑诸多的因素之后,吏部便当日走完了所有流程,今日一大早,下官就上任了。”
刘树义听明白了,其实最关键的,除了自己的举荐外,还是清河崔氏的力量。
正常情况下,即便有自已推荐,没有个三五日,吏部也不可能走完流程。
能让吏部破例,只能是清河崔氏的手笔。
顶尖世家的能耐,当真是够惊人的,不过崔家若早些为崔麟奔走,那崔麟根本就不会落得昨日被钱文青嘲笑的地步。
说到底,世家也很现实。
对旁支,他们只会锦上添,而不会雪中送炭。
刘树义笑道:“能早些上任也是好事,本官正好手底下缺人手,你能早些来,我也能轻鬆些。
崔麟重重点头:“需要下官做什么,刘郎中儘管吩咐。”
他此刻面对刘树义,再无曾经的孤傲,只有真诚的感激与尊敬。
刘树义想了想,道:“你先熟悉一下刑部吧,与同僚多接触接触,去审阅大理寺送来的卷宗,
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