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能真相就被你给破坏了!”
“楚别驾,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楚雄眼中的厉色在这些质问声中,化作了恐慌。
他怎么都没想过,刘树义在找出了凶手后,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他更没想到,这些同盟,此刻宁可相信刘树义,也不相信自己!
“刘树义!你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楚雄咬牙切齿。
“卑鄙阴险”
刘树义冷笑的看着楚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与楚别驾究竟谁卑鄙阴险,相信诸位同僚自有定论。”
“而且楚别驾你也不用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他看向楚雄,平静道:“正常人若看到青青杀害江刺史,要么会大喊大叫阻挠青青,要么会惊恐的赶紧跑,不想被牵连。”
“所以,什么样的人,会冷眼旁观青青杀害江刺史,最后又利用此事呢”
“在我们刑狱体系内,有一套惯用的逻辑思路……那就是死者死亡,对谁最有利,谁就最可能是动手之人!”
“而你,邢州别驾楚雄,虽然品级只比江睿低一点,乃邢州第二大官员,可实际上,你除了能管理些许治安案件外,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你被江刺史架空了权力,实际在邢州的权柄,甚至都不如张参军大!”
“这种情况下,你对江刺史岂有不怨岂有不恨”
“而在江刺史被杀之前不久,你又与江刺史大动干戈……”
刘树义双眼宛若利剑,直刺楚雄:“你这么多年被架空权力,都没有与江刺史真正翻脸,结果那一日却突然翻脸,且还闹得衙门人尽皆知,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忍耐到极限,根本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恰巧,那些时日,江刺史做了一件事……”
刘树义深深凝视着楚雄,缓缓道:“他让大牢释放了一半的犯人……”
楚雄听到这句话,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的表情都充满惊悚:“你……你……”
看着楚雄大变的脸色,刘树义嘴角勾起,他果然猜对了!
刘树义道:“对其他人来说,释放犯人的命令,最多也就是感到奇怪,不知道江刺史意欲何为。”
“但对你来说……刑狱是你唯一能够彰显权力的地方,结果江刺史却要一口气释放一半的犯人,那些犯人多半都是经过你的点头才抓捕的!”
“所以,江刺史这样做,在你看来,无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你的脸!江刺史这是要剥夺你最后的权柄,他连给你维持最后脸面的机会也不给你了!”
“因此你再也无法忍受,与江刺史大吵起来……可最后,江刺史的命令还是执行了!”
“你定然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你心里对江刺史的恨意定然到了顶峰……”
“这种情况下,你若看到有人杀害江刺史……”
刘树义看着脸色发白的楚雄:“你会去阻拦吗”
“我……”楚雄张着嘴,想要给出肯定的答案。
可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到张部与田康等人那充满敌意与愤怒至极的神情。
这让他只觉得彻骨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没有办法回答,如果他说会去阻拦……谁会相信如果他说不会,岂不是正中刘树义下怀
楚雄从未遇到这等进退两难的事。
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而他的不回答,在众人看来,便是默认。
“好啊!楚雄,我真没看出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心思竟如此阴险恶毒!”
田康指着楚雄,愤怒的手都在发抖:“若没有刘郎中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们岂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张部也摇着头,满脸失望:“楚别驾,下官是那样相信你,你怎能如此对待下官”
“不是!我不是!”楚雄用力摇着头:“我虽然不会阻拦,但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
“楚雄!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刘树义直接大喝一声,打断了楚雄的话,他冷声道:“你觉得你的狡辩,还有谁会相信真以为大家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楚雄怔怔的看向众人,果然如刘树义所说……田康等各州县官员也罢,张部等此时府衙官员也罢,哪怕是衙役们,看向自己的神色,都充满着吃惊、失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