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撞到了自己的心。
他怔怔的看着刘树义,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了“士为知己者死”这几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再无迟疑,直接向刘树义行大礼:“下官之前被楚雄蒙蔽,误会刘郎中,差点酿成大祸,可刘郎中以德报怨,不仅不责怪下官,反而数次称赞下官,支持下官,如今更是给下官这般机会……”
“下官无以为报,只求以微薄之力,治理好邢州,不负刘郎中厚爱!”
刘树义笑着扶起张部:“本官信你,待本官返回长安后,会向陛下举荐你,届时陛下会下发正式任命,在此之前,你就先暂代吧。”
“是!”张部重重点头。
“好了。”刘树义道:“时辰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我们明日再说。”
张部忙道:“刘郎中路途辛苦,今日又忙碌一整天,下官就不打扰刘郎中休息了,刘郎中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让人去唤下官,无论任何事,哪怕刀山火海,下官也一定为刘郎中做到。”
刘树义点头,温和道:“去吧。”
两人不再多说,各自转身离去。
…………
刺史府,后院。
衙役向刘树义恭敬道:“刘郎中,这些房间是刺史府衙用来招待贵客的住处,张参军说你们可随意选择喜欢的房间。”
刘树义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排房间,微微颔首:“辛苦你带路了,接下来不用你忙前忙后,去休息吧。”
衙役只觉得刘树义着实温和,比只会剥削他们的江睿与楚雄好太多太多,他点头:“小的今晚负责值夜,若刘郎中有什么吩咐,可随时来找小人。”
“好。”刘树义点头。
衙役向刘树义行了一礼,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呜……呜呜……”
这时,身后有发闷之声传来,刘树义转身看去,便见嘴被堵住的楚雄,正满脸怨恨地盯着自己,他用力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声音,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刘树义道:“楚别驾有话要说”
楚雄用力点头。
刘树义笑了笑:“可我不想听。”
楚雄一顿,继而意识到刘树义在耍他,顿时更加用力的挣扎,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怨恨中也带着拼命的怒火,可他全身都被绳子绑着,更有两个金吾卫押着他,任凭他力量再大,也无法挣脱。
刘树义余光瞥了一眼院子外侧,旋即淡淡道:“将犯人楚雄关入房间,严加看管,行刑之前,不准任何人与之接触!”
“是!”
金吾卫二话不说,直接拎起挣扎的楚雄,便进入了最右边的房间。
刘树义又看了一眼被绑着的,看起来楚楚可怜的青青,道:“青青姑娘随本官来,此案的一些细节,本官要与你确认。”
说完,他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陆阳元见状,伸了个懒腰,就要去其他房间休息,可他刚走一步,就被长孙冲拉住了衣袖:“陆副尉哪去我们好不容易侦破了案子,需要复盘一下案子的情况,撰写卷宗与奏疏,送予陛下,现在可还不到休息的时间。”
陆阳元愣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还有复盘的习惯了
每次跟随刘郎中破完案子,刘郎中都会让他们直接去休息,至于卷宗和奏疏,自有刘郎中安排人去做。
他心里不解,可长孙冲手劲不小,已经把他拉进了房间。
程处默走在最后,他向金吾卫道:“守好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说完,这才进入房间,将房门关闭。
“呼……”
程处默长出一口气,转身道:“他娘的,今天真是太凶险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听到程处默的话,其他人也都长出一口气,紧绷的心神终于得以放松。
在进入大堂的那一刻,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能否活着出来,内心承受的压力,可谓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这般之大,但好在,他们熬过来了。
“自家人,我就不与诸位客气了,你们随便坐,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吩咐人去准备。”
刘树义向杜构等人说了一句,便看向仍旧被绑着的青青,他来到青青面前,一边为青青松绑,一边道:“今日多谢青青姑娘相助,姑娘受苦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