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坐等派”在意识到将失去食物配给后,不得不挣扎着重新回到工地,尽管效率低下。
岛屿的人口在减少,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诡异。
留下的人,彼此之间也多了几分审视和沉默。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探照灯依旧亮着,但光芒似乎比以往更加惨淡。
焊接的火花下,是张张麻木而疲惫的脸庞。
海风吹过,带来远方城邦军舰隐约的灯光,也带来了浪潮方向那越来越清晰的、如同闷雷般的低沉轰鸣。
二十天。
澄光岛像一艘漏水严重、船员离心离德的破船,在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中,艰难地、摇摆不定地向着未知的方向挣扎。
没有人知道,这艘船最终是能驶离风暴,还是会在下一波巨浪中,彻底支离破碎。
希望,仿佛已经随着那些离去的小船,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一丝不甘沉沦的倔强,还在支撑着残局。
王砾和他的几个核心同伙被关在临时改建的禁闭室里,咆哮和质疑声偶尔透过厚实的隔板传出来,像困兽的哀鸣。
然而,岛上大部分人的沉默并非认同,而是一种精疲力竭后的麻木。
公开的反对销声匿迹,但一种更隐蔽、更顽固的抵抗在阴影里滋生。
他们不再争论浪潮的真假,而是用一种彻底的消极和虚无,瓦解着集体求生的根基。
“虚无派”——人们私下这样称呼那些彻底放弃的人。
他们不再参加任何工程,也拒绝离开,只是日复一日地呆坐在分配给自己的角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被预想的灾难掏空。
他们不破坏,不争辩,只是存在本身,就成了一块块冰冷的吸音棉,吸收着周围残存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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