腟父亲此言差矣,我烧的只是一些死物,屋子院子的,再建就是,可婆母可是要杀我的,要不是我谨慎,今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这件事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不敢和我的孩子,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不然岂不是要日日提心吊胆?”
见她竟不见好就收,反而不依不饶,平国公脸色顿时不好了。
她烧的可是崔家的祠堂!还有三处要紧的院子!险些烧死人。
而且,去杀她的两个婆子她都杀了,她还想怎么样!
崔家其他人也没想到她还有脸计较这个,一个个脸都绿了。
她为人不端薄情寡义,连累崔家被太子恨上,崔子恒都下狱一次了,要杀她怎么了?她敢烧房子都已经够无理取闹了,还敢计较!
崔子恒这时对她哀求道:“琼儿,母亲有错,可也是情有可原,她实在是太担心我和崔家才想岔了,你也已经杀了这两个婆子,又为泄愤烧了祠堂和几个院子,看在我的份上,莫要计较了可好?你放心,母亲不会再对你不利了,”
顿了顿,他卑微又无奈道:“你若非要计较,冲我来便是,我愿意为母亲犯的错承担罪责,你要对我怎么都好,别为难父亲和母亲,只当我求你了。”
秦琼都想笑。
这个人啊,总是喜欢这样,在人前不管她怎么,都要装出这样一副对她情深,包容又耐心的性子,衬得她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可是她就是要闹,不然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不,我就要崔家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决不罢休。”
“琼儿……”
秦琼讽刺地看他,那看丑角做戏一般的眼神,让崔子恒心下羞恼,一时没法装模作样。
这时,平国公道:“如此,你和夫人确实是不能同在一个府里住着了,但事已至此,我也绝不会追究夫人什么,你既然待不了崔家,那你就回秦家去吧。”
他对崔子恒道:“恒儿,如今你再不肯,你们也只能分开了,你们和离吧。”
崔子恒脸色一变,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父亲,我绝对不能和琼儿和离。”
平国公怒问:“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她和你母亲不能共存,你们除了和离还能如何?难道真要我处置你母亲?你母亲是为了谁?”
崔子恒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秦琼笑吟吟开口,“和离可以啊,休我都行,我无所谓,只要让我把我的孩子都带走。”
“不行!”
“不可能!”
平国公和崔子恒同时出声拒绝,脸色阴沉。
秦琼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要么给我我想要的交代,处置要谋害我的人,要么让我带我的孩子们跟崔家和离,你们选吧。”
崔子恒知道她是故意闹的,却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明知道她再怎么闹,他都不可能让她带着孩子跟他和离的。
但不能让她继续闹腾下去,深吸了口气,侧头吩咐:“世子夫人不清醒了,来人,先送她回安宁居休息,今夜之事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话落,不等下人上前,也不等秦琼说话,正堂外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女儿死里逃生,想要为自己讨公道,怎么就不清醒了?我看她清醒得很啊。”
堂内众人齐齐惊变,来得这么巧!
来的正是临安侯秦长隆,秦琼的父亲,得知崔家起了几场大火,担心女儿和外孙出事,他立刻赶来了。
因为是亲家,门口的守卫也没拦着,他着急女儿,不让禀报就直接进来,正好就听见了堂内对话,还特意听完了前因后果才出现。
意料之中的来人,秦琼松了口气,转身看着迈步进来的人,红了眼。
“爹。”
秦长隆到秦琼跟前,拍了拍女儿的肩头,疼惜道:“琼儿受委屈了,有爹在,别怕。”
说完,也不需要问发生了什么,他立刻看向崔家人,冷笑出声。
“没想到啊,崔家好本事,我好好的女儿嫁给你们家生儿育女,却险些在你们崔家死得不明不白,如今不肯给我女儿交代,还想趁机夺她孩子赶她走?怎么着?当我秦家人都死了?”
临安侯一向对崔家人脾性温和,如今也是气得不轻。
平国公稳了稳心绪,无奈道:“亲家,我夫人也是一时糊涂,可到底没铸成大错,琼儿为了泄愤,也已经放火烧了崔家祠堂和几处院子,我以为,怎么都算相抵了。”
临安侯不以为然,“平国公此言差矣,我女儿的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