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的结果,裴臻让人第一时间传来给秦琼。
秦琼听了笑话似的,“只是喂马的下人犯错被罚,怀恨在心,所以给马下药,谋害朱清月?这就是查了三日的结果?”
来报的仓和恭敬回话:“回秦大小姐,是这样,那喂马的下人供认不讳,已经下狱待罪。”
秦琼讽刺轻笑,“那朱丞相可真是……驭下不力啊,竟让一个喂马的下人差点弄死自己的女儿。”
只怕是朱家搞出朱清月的意外,本想用来抹黑她,没想到皇帝和裴臻如此较真,便急急推出一个喂马下人顶了这事儿,免得三方查出那见不得人的,丢尽朱家的脸。
仓和:“这话,太子殿下也和朱丞相说过。”
秦琼眼睛睁大了几分,乐了,“哦?他说过?那朱丞相当时什么反应?”
仓和道:“朱丞相倒是不动声色。”
秦琼也不意外了,呵了一声,“老狐狸。”
啐了一句,她转而问:“朱清月伤得挺重?”
仓和道:“太医说因为马车翻车时人遭到撞击,身上多处皮肉擦伤和淤青,且还右臂伤了骨头,得吊着手臂一阵子了。”
秦琼了然,便懒得再问。
秦琼摆摆手,“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仓和临走前,带了句话:“殿下让属下转达您,他今晚还来用膳。”
秦琼:“……”
这几日,他日日都来秦家,要么用午膳要么用晚膳,她都烦了。
算了,就一点点,也没怎么烦。
查出了谋害朱清月的真凶,此事立刻宣扬开来,总算还了秦琼清白。
但是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人不信的,觉得是帝王和太子施压,朱家帮着遮掩了。
当然,也有聪明人,咂摸出了这件事兴许是朱家的苦肉计,为了抹黑秦琼这个威胁,只是皇帝和太子要查,朱家只能推出下人顶了。
只是不论怎么回事,不重要了。
十一月,京城越发冷了,整天不见日头,眼看是要下雪的架势。
贾晨带着妻儿入京了。
他已经改姓,随母姓于,叫于晨。
他之前来了信,所以秦琼让裴臻派人周全了他的来历,如今的他,和贾家没关系了。
他一来,就来拜见秦琼。
已经有快两个月不见,贾晨……于晨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上个月,皇帝安排好了南阳的官员任命,又对南阳那些官员,包括于晨的生父贾进做了处置,贾进和其他贾家人都死了。
于晨回祖籍牵了母亲的坟,又让人收了贾进等人的尸体,才来的京城。
秦琼问他:“帮你置办的宅子看过了?可还满意?”
之前,于晨派人来信说要来京城,但他属于外来人,想要在京城置办一个好的宅子居住不太容易,就附上一沓银票,请求秦琼帮他置办。
秦琼也含糊,给他准备了一个地段大小和格局都不错的,他到京城,就被秦琼安排的人带去宅子那里了。
于晨感激道:“多谢秦大小姐的用心,宅子很好,于晨满意非常。”
秦琼点头,“满意就好,既然你来了,明日我派人带你去之前那个大夫那里,让他给你治腿,等治好了,你就去东宫,先给太子做个东宫属臣,如何?”
于晨惊讶,“做东宫属臣?”
秦琼道:“是,先跟着太子做事,日后便是从龙之臣,入朝会容易一些,当然,你若是想,下一轮科考,你也可以上场,考个功名,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于晨忙道:“于晨还是想考个功名,当年没能考,一直心有不甘。”
秦琼提醒道:“可你已经不是贾晨,你要考,就得从头来过。”
“于晨知道。”
“你想好就行,这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入东宫做属臣的事儿……”
于晨忙道:“于晨求之不得。”
能做东宫属臣,送他一份从龙的资历,于晨哪会不知道,这是亲自再给他铺路。
秦琼很满意的点头,就知道于晨不是个孤傲清高的。
“这事儿说定了,那我们再说一件旁的事儿。”
于晨忙道:“秦大小姐请说。”
秦琼问:“我儿裴郅,你应该知道吧?”
于晨道:“知道,皇孙殿下,新封不久的荣郡王。”
秦琼道:“他早前由我启蒙,已经是入学的年纪,之前也在崔家的学堂读过几个月的书,如今学业有所耽误了,我希望你能做他的先生,好好教教他。”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