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又紧张的氛围。
原来,当身边那个需要悉心照料的“木头桩子”,真正恢复成鲜活的、有温度的他时,连最简单的同床共枕,都变成了这般令人心悸的体验。
那个人一句话不说,本就寂静的房间更想静谧。
那种让她紧张的氛围在房间里漫延了许久,像一层轻薄的纱,将两人裹在其中。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心上,像是在为两人紊乱的心跳打节拍。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缕银白,恰好落在两人之间那道细微的空隙上。
沈知遇躺着的身体渐渐绷紧,肩背的肌肉线条在昏暗里隐约可见,鼻尖萦绕着叶夏然发间飘来的香味。
这股清冽又温柔的香气就会裹着暖意落在他鼻尖,伴着她指尖的温度,成了他灰暗世界里最清晰、最坚定的光。
如今这香气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距离里,是他心心念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是他的妻子,胸腔里翻涌的情愫像涨潮的海水,一次次冲击着理智的堤坝,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先是极轻地动了动手指,指节微微蜷缩又舒展,指尖隔着薄薄的被单擦过,能清晰感受到下方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像受惊的小鹿般,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颤音。
这份颤抖让他的动作顿了顿,心底的理智又回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