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贡献积分全县本行业前百者,授予‘天工爵位’,赐荣誉勋章!
退休年龄可提前三年!退休后,月月可领南越国府发放的养老金!
布告下方还有一行小字:“连续九年积分前百者,可提前九年退休!”
这消息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提前退休,月月有钱拿,衣食无忧!
这对于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劳碌终生的百姓来说,无异于一个触手可及的美梦。
它带来的不是懈怠,而是一种被点燃的、前所未有的干劲——一种良性的内卷。
只要你肯“卷”,就能拥有更多的假期,更早地拥抱那份悠闲与保障。
当然,规则也非一成不变。
积分每年清零,但超出本县本行业平均值的部分,可以作为“基础优势”保留下来,转化为下一年更多的带薪休假天数。
你可以选择休息,也可以选择不休,继续劳作,赚取更多积分,向更高的爵位和更早的退休发起冲击。
普及这套制度,耗费了整整一年。
各地官员焦头烂额,统计人口,划分行业,计算平均值,反复宣讲,处理纠纷。
有人兴奋,有人怀疑,有人观望。
但南越中枢的决心无比坚定。
当历史的车轮滚入公元202年,三郡之地终于全面踏入了“天工爵位”铺就的轨道。
玩家群体也被纳入了这个体系,只是他们的贡献积分会直接折算成更直观的地球币返还。
有人觉得新奇有趣,积极参与种田、修路、甚至体验挑粪(当然有特殊防护),赚取外快。
也有人觉得约束过多,或积分兑换地球币的比例不够诱人,选择了离开。
南越对此态度开放:来去自由,但留下,就必须在规则内运转。
官员的选拔与考核也融入了积分精神。
上任前需通过墨家与玄墨道联合制定的基础能力考核。
上任后,其治理成效直接与当地百姓的认可度挂钩。
若被治下百姓集体评议为不合格,无论官职大小,必须调换岗位。
而“人大代表”的席位,则优先从获得“天工爵位”、在地方上德高望重者中推选产生,他们拥有了直接参与国政、表达民意的渠道。
社会风气也在被引导和塑造。
全国统一的婚丧嫁娶仪式被推行,禁止奢靡攀比,提倡庄重简朴。
一座座由国库出资兴建的学堂在城镇乡村拔地而起,三年基础义务教育强制推行,墨家弟子、儒生、乃至有一技之长的玩家,纷纷走上讲台。
更高级的技能学堂也同步开放,木工、冶铁、纺织、农技、算学……只要你想学,就有门路。
每个城池的中心地带,都矗立起风格简朴却庄严肃穆的“玄墨道”教堂。
这里不仅是宣讲墨家兼爱非攻、玄墨道平等互助思想的场所,更是实际的社会援助中心。
孤寡老人可以在此领取基本口粮,流浪的孩子能得到庇护和简单的教育,遭遇困境的家庭可以申请无息小额借贷。
信仰与互助,在这里紧密结合。
整个国家机器,此刻仍在巨大的投入中艰难运转,国库的赤字并未消失。
但一种奇异的、充满希望的力量在三郡的土地上流淌。
无论是田间挥汗如雨的老农,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孩童,还是工坊中敲打铁器的匠人,甚至刚刚清理完街道的挑粪夫,他们的眼神深处,都燃烧着一种名为“相信”的光芒。
他们相信,只要沿着这条“天工”之路走下去,终将抵达那个描绘中的图景。
一个没有攀比、没有因金钱物质带来的巨大鸿沟、人人都有权利享受优质物质生活的“和谐社会”。
物价被国家牢牢调控,即便是精美的丝绸、玉器这类“奢侈品”,其定价也被限制在平民通过努力能够企及的范围,杜绝了炫耀性消费和巨大的阶层落差。
良性的奖励制度,催生着良性的竞争。
人们努力,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恐惧中被压榨。
由国家统一规划、墨家设计建造的大量实用民居,价格低廉,普通家庭几年的积蓄便可购买,也可以申请宅基自由建设。
赚了钱,不必像过去那样拼命积攒以防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