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英和花虱、小乙三人回来,麻将搭子顿时就凑齐了,还多了一个。
就跟当初在金水县一样,几人就在封翎闺房前的院子里摆开了桌子,开始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小乙嘟着嘴在旁边看着,又被花虱给抢先了,但大帅说了,等午后就叫她下场,花虱在一旁观望,如此才叫她心里好受了。
“三筒。”
“碰。”
“东风。”
“碰。”
“一条。”
“我胡了……”
第一局,刘长宁胡了个鸡胡,让他精神大振,果然自己转运了,什么“三娘教子”局,他才不信这个邪。
哈哈哈……
麻将声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没多久,薄氏就笑意吟吟地出现了,她见刘长宁几人围着方桌而坐,桌子上还有不认识的东西,便好奇地走过来看。
“见过老夫人。”刘长宁当先行了一礼。
杨英和花虱也跟着行了一礼。
“长宁你们不用多礼,我就在旁边看看。”薄氏笑呵呵地说道,心中对刘长宁也更满意了,他如今封了爵,也是朝廷命官了,却能纡尊降贵,与花虱这等亲兵婢女同坐一桌,确实难得。
她受女儿影响,也从不把花虱等人当做下人看待,眼见刘长宁也是如此,自然爱屋及乌。
“翎儿,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嬉?”等走得近了,她看清了桌上怪模怪样的小木板,便好奇地问道。
“阿姆,这叫麻将……”封翎立即介绍了起来,“麻将有万子牌:从一万至九万,各4张,共36张。还有筒子牌:从一筒至九筒,各4张,也是36张……”
“其中相同的两个麻将牌做将眼,其他或顺序三张,或三张一样的牌,这样就叫胡牌了……”
随着她将讲解,薄氏也渐渐理解了,加上在旁边观望了几局,见猎心喜之下,等到又一局结束,忍不住说道:“花虱,让我来试试。”
“是。”花虱不敢不从,连忙站了起来。
薄氏当即坐下,笑吟吟地开始码牌。
刘长宁心下有些无语,这是跟“丈母娘”都打起了麻将来了?
封翎和杨英却没有什么表情,两人也知道麻将的吸引力有多大,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新的一局开始。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薄氏才玩的第一局就胡了,虽然只是个鸡胡,但总归是胡牌了。
于是她更加精神了,码牌也更迅速和熟练了。
“哈哈,我又胡了。”第二局,薄氏还是胡了,这才开局没多久,四人都没摸足两次牌,她就把牌倒下了。
刘长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天胡了,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以前听人说过,“赌钱利新丁”,难道说,真的是如此?
还好,下一局不是薄氏胡了,换成封翎胡牌。
而这似乎是一个开启的信号,接下来就连杨英也胡了牌。
三人轮流坐庄,刘长宁再一次领教到了“三娘教子”的威力,几十回合下来,他就胡了两三次,最终还是一输三。
他这次没带银子来,但却带了飞票,足足有两千两,虽然没有全部输出去,主要是打得有点小,但也输了差不多近一千两。
足足八九百两啊。
这不科学!
不是说已经转运了吗?
为什么还是会输?
刘长宁瞥了一眼喜笑颜开正在数银票和银子的薄氏,这位老夫人没坐下之前,其实自己是没有输的,但是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就一直输、一直输……
简直是天克啊。
本来四人还准备一直打下去,打个天昏地暗的,但封府的主人封阳过来通知,大家该吃昼食了,之前还安排了一个小婢女前来叫几人吃饭,却被薄氏给打发走了,所以他就亲自前来了。
“看看你们在做什么,玩物丧志,连昼食也不吃了。”封阳站在旁边看了一阵,有些气恼。如此好玩的游嬉,为什么不叫上他?
“你懂什么!”薄氏瞪了眼过去,“昼食什么时候不可以吃?非要现在么?长宁是我们的客人,他要玩到什么时候,我们身为主人,自然要作陪了。”
封阳被一瞪之下,顿时就怂了:“是,夫人说得是。”
“走,吃昼食去。”薄氏站起身,把飞票往怀里一塞,对刘长宁笑眯眯地说道,“长宁,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