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别哭了,我心疼,”
“媳妇,我错了,一切都赖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婉宁,你别哭了,孤心疼!”
朱祁镇一边轻轻抚摸着钱晚宁的后背,一边徐徐不断的轻声安慰,还时不时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后,钱晚宁渐渐停止了哭泣,朱祁镇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幸,万幸,小钱不哭了,看样子,这账就快算完了,
“小钱,咱们的帐虽不算快算完了,你想怎么惩罚为夫尽管说,只要你能出气,为夫都受着。”
钱晚宁擦去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状态,幽幽的看向朱祁镇,笑吟吟道:
“夫君,惩罚暂且不提,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要跟臣妾坦白呢?”
完蛋,高兴早了,小钱现在才开始动真格的,吾命休矣!
看着面露微笑的钱晚宁,朱祁镇咽了咽口水,灿笑道:“小钱,你是不是想多了,孤没有啥要坦白的啊?”
“呵呵,没有?”
钱晚宁冷笑一声,戏谑的看着朱祁镇,笑道:“臣妾怎么听闻,夫君在被俘期间获得了瓦剌公主的青睐呢?”
话落的瞬间,朱祁镇的背后生出无数冷汗,颤抖着声音问道:“小,小钱,你早在说什么呀,为夫怎么听不懂呢?”
“呵呵……”
钱晚宁冷笑一声,无视了朱祁镇的装傻充愣,自顾自的说道:“夫君,那位小公主不仅对你一见钟情,还在也先的安排下,与你完婚,”
“而且在她的照顾下,你似乎也很享受在瓦剌的生活,甚至于成亲的一年后,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对了,那个瓦剌小公主好像叫摩罗,夫君,不知臣妾所言是否……属实?”
“轰隆隆!”
朱祁镇整个人仿佛被一道九天神雷劈中,瞬间变成了朱黑炭,还散发着淡淡的烤肉味儿,
孤曹了啊,小钱怎么知道这些事了,孤完辣啊,彻底完了,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想到这里,朱祁镇狠狠的打了个冷颤,随即看向钱晚宁,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声问道:
“小钱啊,为夫本来打算过段时间才和你坦白这事的,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闻言,钱晚宁莞尔一笑,笑的开心,笑的灿烂,笑的危险。
“夫君,有些事情呢,是注定瞒不住的,更何况有些为你好的人也不愿意替你隐瞒。”
说着,钱晚宁将刚刚翻看过的书籍递给朱祁镇。
朱祁镇颤抖着手接过那本薄薄的书籍,慢翻过一页,他的心跳便加快一分,直至最后朱祁镇的眼中只剩下了恐惧,
只因那书上详细记载了他和摩罗的初次见面,一见钟情,再到成婚之日,直至一年后摩罗怀孕的全部事情,
翻看完书籍的所有内容后,朱祁镇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慌,沉着声音问道:
“小钱,这书是谁给你的?虽然这书上的内容都是真的,但赠书之人绝对居心不良,枉图挑动你我之间的感情。简直是不可饶恕。”
“哦,是吗?”
“必须是。”
闻言,钱晚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微一笑,说道:“这本书可是父皇给我的。”
一瞬间,朱祁镇眼中所有的慌恐尽数化作无边的愤恨,痛哭道:“爹啊,咱就没见过你这么坑儿子的,”
“自古以来都是儿子坑爹,这爹坑儿子还是千年来头一遭啊,你这么捅黑刀良心不会痛吗,”
“你等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等去了永乐朝,我就去找胡皇后告状,让你也尝尝背刺的滋味。”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怒意的娇喝传来,的彻底打断了朱祁镇喋喋不休的抱怨。
“够了!”
钱晚宁冷冷的看着朱祁镇,呵斥道:“夫君,你怎么好意思怪父皇的,要不是父皇将此事告知臣妾,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小钱,我……”
“我什么我!”
钱晚宁丝毫不给朱祁镇狡辩的机会,玉手猛的一拍桌案,继续呵斥道:“夫君,你在瓦剌大营结识新欢之时,可还记得你是大明的皇帝?”
“你与瓦剌公主成亲之日,洞房花烛夜之时,可还记得北平的皇宫内,还有苦苦盼望着你早日回归的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