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微拂,登临山巅之上的初阳退去大地寒霜,金灿灿的光辉尽数映照在北平城的每一个角落。
正统朝,
皇宫前殿,兵甲林立,无数赤云凤旗与皇明龙旗相互交织、迎风飘荡,一股喜庆的气氛跟随着清风遍布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乾清门正前方的广场之上,十六列身着红衣锦服、蓝衣官袍的百人列队,宛若四条赤龙盘踞,显得十分热闹。
在其前方,六道身龙袍滚服的身影宛若盘龙柱一般镇守于此,为即将展开的盛会增添了一丝庄重。
朱樉、朱棢带队洪武百官,朱高煦、朱高燧带队永乐百官,朱祁镇带队正统百官,洪熙朱瞻基带队洪熙百官,从右至左依此战列,
四朝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齐聚于此,足见今日之盛会的庄重与浩大。
上千余名官员的外侧,金甲士兵、银甲士兵交错站立,持枪守卫此处,但其胸前的巨大红花却平添了几分喜气。
在其后方的奉天门广场中央,洪武、永乐、洪熙、正统四朝共同组建的一万两千名精锐士兵列阵于此,
这一万两千精锐手持九尺红旗,头戴银盔,铠甲鳞片映射红光,好似火红的热浪试图冲破九霄。
在这两方广场周围,数百明皇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数千名红衣礼者形成仪仗。
北平皇宫今日如此隆重布置,只为了一件事,胡后复位,颂其功绩!
此刻的乾清门广场中央,四朝的文武百官皆是在兴致勃勃的议论此事,
“苍天有眼,咱们的宣德爷终于是不再眼瞎了,终于看清谁才是真正的贤后了。”
“是啊,”一名足有六十岁的白胡子官员,中气十足的附和道,“想当年,胡后才是万众所归的贤后,那孙后是个嘚儿啊。”
“就是,就是。”
“唉,却不料当年的宣德爷也是非不分,非扶持那孙后上位,这可是让胡后住了十数年的冷宫啊。”
这时,一名年轻的官员笑了笑,说道:“不过宣德爷终于是发现了胡后的贤惠,让其恢复皇后之位,倒也是一桩幸事。”
“哈哈,郑大人所言是极是极。”
就在四朝官员皆为胡善祥复位皇后感到高兴之际,却有一道极为不忿的声音充斥在其中,
“这该死的朱瞻基,安敢如此负我的女儿,真特酿的枉为人子。”
胡荣望着太和殿的方向,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场杀入其中,斩了朱瞻基的狗头。
“朱瞻基,你这臭小子给本将等着,老子非活剥了你不可。”
“我特酿的,%#*草#¥%¥”
“爹,慎言!”
“爹,闭嘴!”
胡安胡瑄赶忙一左一右捂住了胡荣正满口喷粪的臭嘴,
“爹呦,快闭嘴吧,你再说下去,咱全家九族不保啊。”
“对啊,爹,你快闭上你那粪坑吧!”
说着,胡瑄盯着胡荣那双目欲喷火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爹,你自己想要找死没问题,我和大哥都支持,但你能不能别搭上你的妻子儿女啊,”
“就算非得搭上你的妻子儿女,能不能等孩儿和大哥结婚生子以后再说,好歹给咱家留下一支香火传承不是。”
“爹,二弟说的不错,”胡安点点头,也是十分认真的说道,“就算您老非要让咱老胡家断子绝孙,你就不能为您的九族考虑一下吗?”
“爷爷,外公好不容易活到六十多岁,他们愿意陪您死吗,您这臭嘴一张,嘎巴一下,九族全得完蛋。”
“呜,呜呜,呜呜!”
胡荣瞪着一双牛眼,看着哄堂大孝的胡安、胡瑄两兄弟,硬了,拳头真的硬了,
你们两个逆子给老子等着,赶明儿,非让你们尝尝老胡家十大酷刑不可。
见一直挣扎的老爹突然安静了下来,胡安、胡瑄以为自己的劝解起到了作用,便放开了对胡荣的束缚,
下一秒,“邦邦”两声,胡安、胡瑄两的脑袋上起了两个大包,
“哎呦,爹,你打我俩干啥,疼死了。”
“哼,活该!”
胡荣怒视着胡安哥俩,冷声质问道:“善祥被那臭小子欺负了,你俩就这么干看着不管不顾吗?啊!”
“爹,我俩咋不管不顾了,咱不得讲道理吗,再说了,太孙今天就要补偿善祥了。”
“嗯,那臭小子要怎么补偿善祥?”
胡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太孙殿下今日不仅要恢复善祥的后位,更是要当着四朝天下百姓的面,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