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旁目送他们远去,衣袍在风中飘动。
车厢内,孔若先与王伦仍在谈论官吏教导之法,孔明在一旁认真记录,白瓦尔罕偶尔过来,与公孙胜探讨如何改进铁轨的承重,使者则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已将大乾的繁荣景象刻在脑海里。
从登州港的万国商船,到铁轨上的新奇马车,再到君臣间的务实论道,这个帝国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速度,在旧的根基上长出新的枝芽。
现在他想的是王英一个被大乾从中原赶出去的土匪,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南越颠覆,那若是直面大乾……
夕阳西下。
使者打了个寒颤。
不说其他,光是这个铁轨,就这足以让使者难以生出反抗之心,得是什么样的国力,才能做出这样的铁轨,铺出这么长……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在铁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夜晚之时。
驿馆内。
孔若先在低声的和孔明说着入洛阳后要注意的地方,以及说着要谨言慎行。
孔明一摆手,并未放在心上,哈哈笑道:“您可是陛下老师,要开孔家新脉的,何必如此谨小慎微?”
“你啊!前车之鉴!你看之前历史之中,哪朝哪代人臣盛极之后,结局哪里有好的?”孔若先轻抹盖碗,正色道,“所以啊,别冒尖,别出错,孔家不能再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