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包在店里转了一圈,“我还以为多大的阵仗呢,就这破店,切,东西白给我都不要!”
老五拿起扫帚就往刘梦娇脸上戳。
“哎呀,干啥!你给我拿开!”
刘梦娇一头大波浪都被老五戳成鸡窝了,气急败坏地退到了门外,“我不是来找你废话的,我男人想要这两间铺子,四万块!便宜你了!”
老五像看傻子似的看刘梦娇,“见过卖鸡蛋的,没见过卖下蛋鸡的,你脑袋里装的是大粪啊!还四万,当小爷没见过钱?”
昨晚上还见了一大堆金子呢!
刘梦娇气够呛,一边用手捋着头发,一边说:“你见过个屁!五万!不能再多了!”
老五满脸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滚字,“别做梦了!我的铺子你不配!”
刘梦娇被他这一语双关的话给气得脸色铁青,一跺脚,转身快步走回了车上。
车上做了个大肚便便的男人,下巴连着脖子长得跟鹈鹕似的,“怎么说?”
“为民!他不卖!”
龚为民淡淡嗯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了,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片的商铺将来会非常值钱,稍微有点远见的人都不会卖。”
刘梦娇不屑,“就他?还远见?”
龚为民轻笑一声,“行了,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铺面?这些事,等我接手了糖厂再说。”
刘梦娇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反驳,撒娇的撅了撅嘴。
龚为民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回头厂里开大会,你以办公室干事的身份过去。”
坐办公室,当然比下车间的工人有脸面多了。
刘梦娇扭捏了一下,冲着龚为民媚笑,“我知道了为民。”
龚为民回到家。
妻子杜小曼正在灯下读书,见他回来,招呼刘妈把饭菜摆上来。
龚为民脱下外套去洗手,杜小曼走过去拿起衣服闻了闻,烟味、酒味、还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别的女人的味道。
这个味道出现有一段日子了。
杜小曼唇角冷冷地勾了勾,翅膀硬了。
等龚为民出来,夫妻坐到餐桌旁,杜小曼随意问道:“厂里的事怎么样了?”
龚为民说:“就那样,我一个空降的,许多事也用不着我操心,想要吃下这一个厂,还得花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