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

冥渊万古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

临阵偷师？

不！这是在……夺道！

“有意思。”

冥渊嘶哑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情绪。

那是惊讶，是赞许，更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他没有想到，这个外来者，竟然能在他的冥神之握下，领悟到这种地步。

甚至，试图将他的道，据为己有！

他缓缓松开了手。

那笼罩着萧辰的死亡法则，如潮水般退去。

萧辰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他依旧站在原地，衣衫有些破损，脸色微微苍白。

但是，他的双眼，却亮得如同两颗燃烧的恒星。

在他的右手掌心，一缕微弱的黑色气息，正在缓缓盘旋。

那气息，与冥渊施展的死亡法则，同出一源！

虽然微弱，却无比纯粹。

“多谢前辈赐教。”

萧辰对着冥渊，微微躬身。

这一拜，是真心实意。

若非冥渊，他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窥探到死亡法则的门径。

冥渊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你很有趣。”

“万古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吞噬吾之道的人。”

“不过，仅仅是模仿，还远远不够。”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再次从原地消失。

下一瞬，他出现在萧辰的身后，一拳轰出。

这一拳，朴实无华，却仿佛引动了整座神殿的死亡意志。

拳锋所过之处，空间层层塌陷，化为一片绝对的虚无。

这是纯粹力量与死亡法则的完美结合！

然而，这一次，萧辰没有再硬扛。

几乎在冥渊动身的同一时间，他的身体也动了。

脚下幻影迷踪步施展，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必杀的一拳。

同时，他反手一剑，直刺冥渊的后心。

剑尖之上，不再是璀璨的星光，而是附着上了一缕新生的、霸道的死亡气息！

铛！

冥渊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在剑身上，将萧辰连人带剑震飞出去。

但是，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那坚不可摧的黑曜石地面，却被萧辰剑上附着的死亡气息，腐蚀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