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铭文做的那些事,你们知不知情?”
皇后连忙摇头,她红着眼睛回道:“陛下,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臣妾怎么可能,会让铭文做那种残害百姓的事?臣妾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魔怔,居然做那等丧尽天良的事……”
她叩首磕头。
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没过一会儿,她就嘤咛一声,昏迷了过去。
整个人看着,别提有多可怜了。
皇上终究于心不忍,让人将皇后给抬回翊坤宫。
贺国公佝偻着身子,依旧跪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直掉。
皇上幽幽叹息一声:“贺国公也不知道贺铭文做的那些事吗?”
贺国公额头紧贴着地板,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老臣有罪,罪在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子女,从而让他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老臣无从辩驳。还请皇上降罪,无论是什么罪名,老臣都心甘情愿领罚。”
皇上沉默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谢辞渊站在殿内,透过微微敞开的殿门,看向外面的情景。
他眸光晦暗,也在静静地等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的声音,徐徐传来。
“贺铭文罪恶滔天,处以极刑,三日后在午门行刑。褫夺贺家国公封号,罚没纹银三万两。皇后贺氏禁足一个月,后宫诸事暂时由柳贵妃代管……”
后面的话,他没有心思再听……所有的声音,都渐渐的消失。
谢辞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塑。
容卿走过去,忍不住出声宽慰:“陛下对贺氏一族,虽然还是宽宥了,但到底是压了景王一党的锐气。”
她搜刮了许久,才想出这些安慰的话语。
可是,皇上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偏向了景王。
太子与百姓的命,都没有让景王与贺家伤筋动骨。区区一个贺铭文,区区国公的封号,能抵得过那些无辜死去的累累白骨吗?